肖锐思忖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清俊修长,节骨分明的右手缓缓拉开最底层的抽屉,从淡黄色抽屉里面很小心地摸出来一张红色符咒。
这道符咒是十年前唐星洲画的,是专门用来对付凶y-in煞的,肖锐一直珍藏着,就连他师傅问他要,他也说自己没有,为这他还受到闪电鞭抽打了五下。
背后的鞭伤依旧触目惊心。
这道破煞符是唐星洲留给他的,十年来每当想起唐星洲他都会拿出来看一下,很多时候会拿着没画符咒的符纸临摹唐星洲画符咒的笔触,可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他画出来的破煞符也只是形似,却不能起到同等的法力。
终究是唐星洲自创的破煞符,认主。
肖锐把“破煞符”放置在左手掌心处,之后伸出右手食指触摸着符咒上面的咒语,这是唐星洲留给他的唯一有生气的东西了。
“小洲,你……会怪我吗?”肖锐看着红符,眼底热泪翻涌。
有关他和唐星洲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一幕幕像是放电影那般来回在眼前播放着。
“我这是要用符篆来救人的,你知道了的话,应该也不会怪我吧?”肖锐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折叠好红符,“其实我比所有人都希望你怪我,你怨我,然后托梦给我,来骂我,骂我不珍惜你给的东西……”
“可你这些年来连半个梦都不曾拖给我……”
肖锐禽在眼底的热泪越发灼烫了,他伸手指去捏了下眉角。
就在肖锐伸手指捏眉角时,陆以南推开办公室的实木门进来了,看见肖锐眼睛s-hi红,陆以南说,“老大,你怎么了?”
肖锐清了清嗓子,说,“没事。”
“不是,老大你不会是被女朋友甩了吧?!”陆以南问。
肖锐:“……”
肖锐挺直腰杆坐着,禁欲高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冷声道,“谁跟你说我交女朋友了?”
“啊?不是吗?办公室里都传遍了,说老大你近来脸上的笑容多了呢,他们还说跟你打招呼的时候,有时你也会给回应了,以前你可是谁跟你打招呼都不回应,冷得像块冰雕的。”陆以南嘴角拧开水龙头,哗啦啦说个不停。
肖锐说,“你们要是能够把这些j-i,ng力都放在工作上,还会有这么多案子没破吗?还会有这么多妖j-i,ng小鬼敢出来祸害人间吗?啊?”
“……”
陆以南瞬间缩着头,有些小委屈地说,“老大,这些八卦不是我说的,我可几乎每天晚上陪你一起加班啊……”
肖锐沉了沉呼吸,稳定了内心的情绪,然后说,“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你,对了你找我有事?”
“哦对了,老大你不说我都差些忘了,这是赵局给你的邀请函。”陆以南说着把红色边框的邀请函递给肖锐。
“什么邀请函?”肖锐说。
“啊?老大你不记得了啊,今天是赵局的生日啊,听说赵局今年的生日y搞得很隆重,请了很多官|职很大的厉害人物呢!”陆以南说。
肖锐拧了拧眉头,然后说,“以南,你帮我买份礼物送过去,我今晚有事就不去了。”
“老大,这可不行啊,赵局可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你会出席的,再说了,他可是咱们的顶头上级,不给面子……不好吧……”陆以南说。
肖锐说,“按我说的做,买一份贵一点的礼物吧。”
“哦……”陆以南应了声后,转身出了办公室。
他一走出办公室,坐在公共办公区的两位女士瞅见他低垂着头,问他怎么了?
陆以南耸了耸肩头,说,“赵局这次的脸面又不知道往哪搁了。”
“怎样,我就说老大不会去的吧!”
“就是!来以南,每人一百,你可输了两百啊!”短发女人说。
陆以南紧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你们说老大他干嘛不去啊?以前赵局请他他偶尔还是会去的啊,这一次是赵局50岁大寿,老大怎么都不给面子啊?!”
短发女人啧啧了声,然后摇头说,“以南啊,听姐姐的找个女人拍拖吧,你再这么单着,我都要以为你暗恋老大了。”
陆以南:“……”
“开什么玩笑!我是直的好吗!再说了,老大也是直的!”陆以南十分坚定地说。
短发女生见他这么认真,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以南你知道不,在我们腐女圈啊,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啥话?”陆以南看向短发女人。
“越是说自己是直的就越可能是弯的!有句话怎么说的,恐同即深柜啊!”短发女生说着,和另一个女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陆以南干干扯了扯嘴角,“不跟你们聊了。”
“哟!还脸红了呢!看来啊我们家的以南还是处|男哦!真难得啊!“短发女人说。
陆以南斜睨着眼睛冷瞥了她们一眼,然后迈开双腿走出办公区,他现在还苦恼着该替老大买什么样的礼物送给赵局呢。
于此同时,落星舟骑着自行车来到市场旁边卖香烛草香的店铺,随手捡了些今晚要用到的物品。
买了两叠没画过的符纸,一捆草香和一包蜡烛,他四下看了看,正想着还要买什么东西的时候,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头走了出来,抬起爬满褶皱的眼睛看了看落星舟,然后沙哑着声音说,“小哥,买符纸香烛,是要摆阵啊?”
落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