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语抱着秦丰,站了片刻后,十分突兀地又笑了起来。
然而,由笑到哭,也不过是一瞬的事。
“几十年,我等了几十年。几十年你就让我们见了一瞬!即便是牛/郎与织女,也能一年一逢,而帮着你修复世界法则,帮助别人还愿的我们,却连自己的心愿都无法实现!要你何用?!我们要你何用!”
她唤出自己的本子,将它与秦丰的本子丢到一处去,嘶声力竭:
“我不要无尽的寿命,我也不要什么永远什么生生世世!你们去找别人吧!我只要跟他普普通通地做一世的夫妻……”
周语抱着秦丰,哭得如同一个孩子。
委屈至极,真的好委屈。
凭什么要等那么久,而等待的结果不是她失忆就是他休眠。
这一次他可还能醒来?若是不能醒来,那么他们下一次见面又会在什么时候?
世间有情人千千万万,为何就要他们受尽磨难。
她不服,她忍到了极限。
不想再等了,也不想在忍耐了。
她情愿生老病死地一世,也不要这样长长久久的等待分离。
寂寞能叫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