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却是要看着他们惨死在眼前,自己却总是慢一步。
秦丰默不作声地站着,他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看上去有多么地落寞难过。
周语走到他的身后,她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双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腰:
“对不起。”
秦丰的五感似乎因为她的这一句对不起而重新回来了,他伸出手将她的手裹入掌心,叹了一声:
“本不关你的事。”
男人的伤心不似女人那般可以清清楚楚地流露于表,他们大都习惯了忍耐,到了真正伤心时也忘了该如何嚎啕大哭。但是他越沉默,周语便知道他越难受。
她有些心慌意乱。
秦丰总是强大的,他永远站在她身后退一步就可以依偎的地方,或者站在她的身前帮助她挡去一切凶厄。他能在她心伤心慌时给出温暖的回应,让她一点点冷静下来,可是轮到他如此难过时,周语却不知所措了。
她只能更紧地抱着他,与他一起站在这片漆黑之中。
世人瞧不见的心伤,她能感知到;世人听不到的哭嚎,她能想象出。
如若无法将他从这深渊中拉出,那便陪着他一起站在这里吧,她一无所有,能给的只有微不足道的陪伴。
秦丰顿了顿,他转过身,用力地将周语抱进了怀里,将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依旧是一字不发。
这世上,大抵再也没有人能像周语这般了解他了,他想。
等秦丰的情绪平复了些后,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秦祺展与秦祺宏这两人的。
之前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皆因苏锦还在。可如今,他们竟然自己害死了唯一的保护神,这即将迎来的风暴自然可想而知。
只是,周语却拉住了正在气头上的秦丰,冲着他摇了摇头:
“你现在不能对他们两人下手。”
秦丰顿住动作,静静地看着周语,等她的下一句。
周语瞧他如今还是比较冷静的,便把苏锦在弥留之际与她说的那些话转告了秦丰:
“秦祺展与秦祺宏不该姓秦,他们该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