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较明智的选择是,联系陆明镜。
但凡能联系上陆明镜,我便相信,我有救了。因为我深爱的男人,从来是我的盖世英雄。经年后重逢,我和他屡屡交际,皆是他救我于水火。
坐回椅子上,周燕西一杯一杯地喝。看他那架势,我真怀疑他千杯不醉。我和他毕竟不熟,在他灌酒时,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怔怔看着他狂狷的醉态,心思复杂。
“李长乐,你知道吗,在囚禁你之前,我玩过无数次的囚禁游戏。”若不是他语音微扬,他这话听来十分平静。
我手摸酒杯,缓声轻问,“为什么呢?”
“你在套我话。”他一语中的,转而笑得邪肆,“那又何妨,我不怕输!从来不怕!”
不和他呛声,我替他倒酒。
他拖过酒杯,再次喝尽。他重重将酒杯放在床头柜上,同时挽起袖口,解开衬衣上面两颗钮扣。
我以为他要借酒行凶,大幅度后退。
“哈哈,李长乐,你的胆子,果然比蚂蚁还小。”他不留情地打击我,“我从小就被囚禁。我的母亲背叛我的父亲,外面情人无数。哪怕我是我父亲的儿子,我父亲都觉得我骨血是脏的。我的父亲当初是靠我母亲上位的,他不敢报复我的母亲,便把所有的恨都加诸我身。他囚禁我,鞭打我。我那么小,他却把我当成我母亲的情人们来憎恨。在我年幼时,经常被他打进医院,后来,我练就铜皮铁骨。”
这段话犹如惊雷,回响在我耳畔。抛开周燕西这个背景,我纯属对这事件震惊,“你母亲,不管吗?”
虎毒还不食子,周燕西的父亲怎么下得去手?
“我母亲不爱我父亲之后,全部心思都在她的情人身上。她早出晚归,无暇顾我。等她意识到我父亲对我的虐待时,我已经注定变成如今的周燕西。”
我理解,幼时的创伤很难治愈。尤其周燕西是在母亲的冷落,父亲的疯狂虐待下成长。在那个漫长的过程中,周燕西已经变态了吧?
可以想象,从情人堆里回首的母亲,发现儿子受了委屈多番弥补,却无济于事。
我不禁唏嘘,当真是,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我同情他的幼时,但绝不理解他有能力之后种种近乎变态的报复式的行为。他不该时刻触碰法律底线,或许他更该去看心理医生,就算不能彻底解开心结,也稍稍疏导……
不过以他的个性,怎么会去看心理医生呢?心理医生不被他折磨死,已经是大幸。
“……喝酒吧?”沉默之后,我突然发现,对于他的童年,我无法给予任何安慰。
何况我现在的处境,又如何给他安慰?
他狂肆而笑,“对啊,喝酒!不是有句诗叫做,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多少年没有醉过了!”
我突然蹦出个想法,周燕西对我偏执,或许是因为我对常欢的爱?在周燕西是男孩子的时候,他没有母亲的爱,更没有父亲的……可天下母亲千千万,为何偏偏是我?
又觉荒唐,我当即摒弃这个念头。
喝完三瓶酒,他推开酒瓶,猛地将我扑倒在床上,“李长乐,我陪你喝了这么多酒,还把我童年的伤疤告诉你,你该兑现承诺了吧?”
他呼吸之间,浓烈的酒气扑洒在我鼻端。我闻着怪难受的,他仅仅压着我,同样让我透不过气来。
“周燕西,你还好吗?”我小心翼翼问,不知他是耍酒疯,还是清醒着。
他轻咬我的唇,后退开,“我清醒的很。”
我猛地使劲,将他压在身下,“既然你要我服侍你,你就躺着,让我主动吧!”我咬咬牙,也是豁出去了!
接连大笑,他双手甩在两边,像在玩笑,“行啊,既然你想来,那就来吧!”
我匍匐在他身上,含住他的耳垂。我并不是无知少女,我和陆明镜有过无数次床事,我清楚,耳朵是陆明镜的敏感点。不管周燕西是不是,我都要赌一赌。
含着屈辱,我把周燕西想象成陆明镜,舔舐他的耳垂。我动作缓慢,并不急于求成。
当他耳朵内一片湿濡,我终于听到他一声低吟。
赶在这个当口,我取出藏在毛衣中的在海边条件的碎玻璃,狠狠扎进他的腹部。
第114章 打通陆明镜的电话
干脆的布帛撕裂声后,紧随就是沉闷的利器贯穿ròu_tǐ的“噗哧”声以及他的闷哼。当是时,浓烈的血腥味渗入浓浓的酒味,合成十分诡异的味道。
我十分紧张,却不敢减轻力道,持续用力,生怕不能对他构成伤害。我扎进他腹部的当口,也害怕自己犯下杀人罪。但我若不做防备不做反抗,难道真的甘愿成为他的性、奴与玩偶?对这种命运的恐惧,驱使我再度用力,往深处扎。
“啪嗒”一声,他滚烫的手掌包裹住我的手腕。
我浑身僵硬,手劲不减,势要与他拼死一搏。
“李、长、乐!”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喊我。
感觉到他巨大的力量,我全身颤栗。我伤害未遂,他又怎么会再信我的拖延之计?我没有机会了!
玻璃碎片同时扎到我的手心,我越使劲,掌心越痛。但我没有回头路了!拼命咬住牙,哪怕在他摄人的手劲下,我仍然不放进攻他的玻璃碎片。
那是我精挑细选的,长度、尖锐程度,都足以伤及皮肉的武器。血腥味越浓,我胃里翻腾起阵阵恶心。那是人血啊,和鸡血、鸭血终究是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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