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道路两侧霓虹灯亮,似烽烟,似梦幻,似你不曾许过的梦。
回到赫兰道,又是另外一张脸。
阮唯卸下疲惫,满面欢喜地去见江如海。
但一进门就听见有人高声怒吼,似乎是继良,还有她小舅舅江至诚。
仔细听才知道,原来是为大舅舅江至信的健康问题起争执。
江至诚不知发什么疯,又提议要把江至信送到精神病院治疗,继良被踩中痛脚,风度与涵养统统抛到脑后,吼得房顶都要被掀开。
当然,要比吵架,江至诚也不一定输,“不送院,难道任由他在家里胡闹?这次把大嫂打成什么样?你自己亲妈你看了能忍心?”
“我的家事,不用二叔操心。”
“被记者拍隔山取景,走出去背后都指指点点,这还不关我的事?你让爸爸,让阿阮还怎么出门应酬?”
“我会再加多几名医护人员。”
“有什么用?有大嫂在,谁都不敢多用力。”
“我再重申一遍,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不用二叔闲操心。”
江继良脸色铁青,已然是怒极,但谁也没料到沉默多时的江如海会在此刻发声,“你的事情,是不是连我也没资格插嘴?”
输赢此刻调转,江继良气焰全无,立刻认错,“不,不是。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爸爸的病只要有药物控制,一般都很安静。”
江至诚加多一句,“对,只是大嫂不忍心逼他吃药,所以天天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