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处于犹疑中时,古羲又俯身下来亲吻,从唇到下巴,再到纤细的脖子与突出的锁骨,这次吻的很轻盈。可是我却克制着身体的敏感低声道:“其实你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吧?”落于胸前的吻一顿,他抬起了眉眼向我看来。
视线在空中胶着,倏忽的一笑令我心头慌乱直跳,他说:“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体质异于常人,除去对伤口愈合恢复地较快外,还有一点就是身体里存积着某种潜能。一旦当我面临危机时,那潜能就会爆发出来,紧随着身体就像注入能源般会发热。”
“那你身背后的图案呢?你是不是也一早就知道了?”我追问。
“图案是从遇见你之后才开始有的,事实上我在处于这个状态的时候不会想要去深究,是你那次在洞里说我背上有图案才会想要知道,而且这种潜能被激发的时机并不多。”
“那......当你潜能被激起时,若解除了危机你要怎么恢复?”
“泄火。”
在他吐出两字后我一怔,随即意识到什么也感觉到身下某处似乎在觉醒。突然间觉得这种状态下讨论这件事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用手抵着他身体艰难地说:“你先下去。”
“晚了。”古羲说:“小愿,你该为你自己勾起的火负责。”
紧随着又是一轮的沉沦,等到结束时我已完全没有了动一分的力气。这次他终于起了身,将我从地上抱起后就开始给我穿衣服,我沙沙地干哑低吼:“古羲,你混蛋!”
我的咒骂没有引来他的怒意,反而在身后沉笑出了声。等帮我穿好后他才将自己的衣物套上,随后再从身后将我揽进怀中头就搁在肩膀上道:“不管时机不对还是地点不对,但占据你这件事一直是我想做的,所以小愿,今后你没得选择。”
心头漏跳了一拍,我听出了隐隐的警告与威胁。这时候的他,没了刚才那般可怕的邪气与妖异,恢复了他一向以来的冷静自持。刚才那一番亲密似乎没有赢来他的温情,而我原本消极的情绪也一度被他迷失,手指抠着他牢牢圈在腰上的掌。
没有想到的是,他会主动将话题萦绕回来:“在认识你之前,我失常的状态一共出现过三次,潜能的激发也是应事而异,所以在那时我的身上应当是没有出现图案的。”说到这处,他在最末又加了句:“这是我的判断。”
遇见我之后本是三次,加上这次则变成了四次,刚好七次。
又是“七”这个敏感数字......但这总不可能是与什么北斗七星有关吧。他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思,就在我耳边低低缓缓地道:“与七相关并不一定都是北斗七星,从古至今,一周为七天、七种颜色、七个音符等等很多与七相关的事与物,这个数字不是人为既定的,而是根据自然界里许多事作出的判断。就比如这世上没有七足的昆虫或动物,却有七叶植物;黄河流域有七叶树,贵州地带有七叶莲;还有我们一直在遇到的北斗七星,绝大多数人对这东西是未知和困惑的,有限的是距离,无限的则是神秘存在。所以,这时候的第七次会成为一个潜能爆发的终结,也为我无所控,即使仍有理智,但心念所想就会去做。”
我愣了愣,他这是在解释之前那强势如恶霸的行为吗?也就是说,这第七次将他身体里的潜能都已经耗尽了?那他以后还会出现这情况吗?
觉得要说些什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哑声问:“如果......我没有靠近你,这一切还会发生吗?”他默了片刻将脸与我贴近,没有正面回答:“小愿,你其实是愿意的。”
这大概就是说,在当时无论我会否靠近,结果都是一样。
因为欲念本生于他心,在他被那王印给激发出所有潜能后就不可能再有一丝清明来克制这念。这么一说话后,心底里那丝怨气竟悄悄消褪了。
是有怨吧,被他这么强迫着。
身体的痛楚都还在呢,但依在他怀中却不再排斥。
他没有说话我就无声依偎着,心中琢磨着要不要与他说背上那图案,如果说出来就会牵引到我家中的七星麒麟兽。总觉得在自己都还没想清楚这其中关系时还是不提为好,但是有一件事必须得告诉他:“在你......就是刚才你说的潜能被激发时,你的胸口有出现一张人脸这事你知道吗?”我瞥转回眸去看他,将他微怔的表情看在眼底,不像是作假。
“什么人脸?”
我指了指身后头顶那青铜人,刚才他将我揽抱在身前靠在了上面。
古羲没有抬头去看,脸色在那一瞬间有丝微变,但过得片刻他却道:“你看错了。”
“不可能。”我下意识地反驳,却被他反驳了回来:“眼见不一定为实,心魔会让人产生幻觉。如果你这时说得是一张陌生的脸,那么我会认为是真的,但你说是它,”他顿停了下又道:“就变得不合理了。它的特殊在于不单单是青铜人,还与你在地下围城里看到的场景中那人影像重合,它自然滋生于你心底成为心魔,当到一定特殊情形时,就好比那块王者之印的邪气所感染,从而你看到的一切都将是你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魔障。”
我的脸色寸寸泛白了,关于“心魔”这话题早前就与他探讨过,也证实每个人都有心魔。不说这青铜人是否是,但七星麒麟兽我却可以确定,它一直都埋葬在我心底最不可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