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迟疑着问:“你说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羲目光敛过印记后就收回了,转身时淡淡地说:“等见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因着清晨的山里晨雾很浓,越往上爬就越如坠云中,很快目视距离不超过三十米了。心中暗暗担忧假若对方有意蛰伏在暗处等着我们,这雾气就是他们最好的屏障。
脚下落慢了两步回头问秦舟:“你手机还能追踪他们吗?”
却听他答:“进树林就没信号了,这种深山野林的怎可能还有信号覆盖。”
心头一个咯噔,那我刚刚担忧的真有可能会发生。可不曾想这座山并不算高,走了近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山顶,太阳正也在变得炙热,渐渐将迷雾给冲散了。
从山顶眺望,很远的地方还有着几座山峰,与那比起来我们现在走的只能算是土山了。循目而下,落定在山谷里的一排排灰瓦房,原来这里还有着一个村子。
我轻声问:“要进村吗?”
心知肚明,假如这个地方是他们的目的地,那这座山谷里的村子或者可能要被称为山寨,也是到了谢泽的大本营。那我们下去的话,主动权恐怕就很难再掌握了。
只见古羲摇了摇头,扭头对秦舟道:“想办法确定他们所在位置。”秦舟顿时笑了,“你倒是会给我找难题。”可话虽如此说,却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又问古羲把背包拿过后翻出一个小金属盒在那捣鼓起来。
看得我有些怔愣,刚刚不是说没信号了吗?
很快就听到秦舟在嚷:“你俩也别闲着,拿了东西跟着我走,别站在这块像根木头似的。”
额头不禁冒黑线,刚见他正经了一会儿就很快又这副吊儿郎当样了,而且古羲还没去怼他,当真拉了我跟在他身后往山林里走。因为好奇,我压低声问古羲:“当真还能再寻到?”
他嗤笑了声看了眼前头秦舟的身影,“对他而言,这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他那寻踪器本身就是靠人体磁场与空间磁场的感应而生成的,信号可以自生。”
当真是匪夷所思,如此说来秦舟按在对方身上的装置还是高科技产品。当走到某处,秦舟就停下来,很快他就把手机翻直过来。一目了然,一个红点赫然在屏幕上,而且它这软件很是形象,房屋与山林都有简略图代表,显然他们这时确实在底下那个村庄内,甚至可具体看到是第几家。
然而,古羲并没急着就此下去,而是从背包里拿了一只望远镜出来递给我道:“盯着,看到有动静就说。”随而见他转身走到一旁竟然拿了个网袋在树上绑缚,很快就见一只吊床给安弄好了。秦舟也没闲着,他把那只小方盒装置给按到了树上,并且连人也爬上了树,像是在寻找好的视角。
果然没过一会他就朝我吹了一声口哨道:“常小愿,上这来,能把那山下都看得清楚。”
我抬头看了看那树的高度,觉得能者多劳,于是就把手上的望远镜给抛了上去,并轻喊:“接住!”秦舟反应极快,加上我抛的也准,很顺利望远镜就到他手上了。
秦舟没察觉我的动机,还口中嚷着道:“先帮你把它挂树枝上,你等我下来了再上啊。”
我说:“不用这么麻烦了,反正你在上头就一并代劳吧。而且,”顿了顿,飘了眼树身,“小时候也没学过怎么爬树,这么高我上不去。”
看到秦舟错愕的表情忍不住嘴角上扬,身后传来一声闷笑,回过头就见古羲似笑非笑着看来。秦舟委屈的语声在头顶:“阿羲,管管你的女人。”
却没料古羲云淡风轻地抛了句话过来:“不用管,合我胃口。”
我都不用抬头也能想象得到秦舟那被噎了的表情,失笑不已。犹记得最初在帝都与他见第一面,互斗心思又对他忐忑不安,不明白他是友是敌。即使是到了这次再遇一同上路,其实我能感觉得出来他也并没太瞧得上我,很可能就只把我定义在古羲的女人这个位置。
说起来他们两兄弟很像,看着好像和蔼好说话,但骨子里都有着清高以及优越感,还连带着对人的防备心很重。所以无论是秦舟还是秦辅,即使在相处之后也都没把我当成他们圈子里的人,事实上若非古羲对我动了念,恐怕要走进他们这圈子是根本不可能的。
是到在农庄后山之内我隐藏的实力被曝露出来,而与他们并肩作战时,秦舟才开始对我刮目相看的。到如今会有笑闹,只证明是对我真正放下了戒心,也因此我会对他不再避讳。
只听他在头顶哼了声气,却也没再争辩,当真就窝在树上不下来了。
那边古羲也不来管我,把吊床给绑好后就躺了上去悠闲地在那晃悠着,闭了眼假寐起来。既然决定暂时落脚于此,我也不闲着去翻出食物与水。算起来三人又有近一天没进食了,先给在树上的秦舟丢了个面包上去,他接住后不满地道:“你当喂鸟呢?应该有诚意地亲自送上来。”只当他话成耳旁风,明着是想诱我上去他好解脱了下来休息。
又拿了个面包和一瓶水到古羲身边,轻触了触他的手肘问:“吃点东西不?”
却见他眼都没睁地低令:“喂我。”
无语对之,但还是撕了面包往他嘴边送。保持体力,是应付接下来的硬战最基本的准备,即使这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