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琪琪不知戚悦家的奥妙,认为她的猜测没什么不对的,但她还是想向戚悦求证。
“不是。”戚悦咽下嘴里的饭,低低应了一声。
盛琪琪皱眉:“真不是啊……那计郝彬简直是个qín_shòu啊!你刚才那样子,看起来病得都快死掉了,他居然还不把你送医院去?要是你死在了这里,看他怎么办!”
盛琪琪讲话一向口无遮拦,不过戚悦也并不在意,她笑道:“他只要对别人说,他以为我是在装病,以前出过类似的事,就不会怎样,顶多赔我家点钱,可我家……怎么在乎赔的那点钱呢?最后他什么事都不会有。”
戚悦很清楚,即便并不想要害死自己,柳薇薇在得知她的死之后也不会多难过,反而还会帮着计郝彬解决麻烦,甚至还会给他一大笔钱。
盛琪琪皱紧了眉头:“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她忽然拍了拍戚悦的肩膀,义正词严道:“你可不能就这么死掉了啊!给我振作起来,别让那帮老坏蛋得逞!”
戚悦被她拍得差点摔掉手里的饭盒,好不容易稳住,她才面无表情地说:“我没被计郝彬害死,就先被你拍死了。”
盛琪琪脸上一红,讷讷地缩回手,片刻又瞪着眼睛色厉内荏地叫道:“要是你这么不经拍,轻轻一拍就死了,那也是你活该!那么弱的人,怎么配活着?被我拍死了你也算挺值的!”
戚悦抬头瞥了她一眼,不想跟她再说话,低头默默地吃饭。
盛琪琪嘟囔了一句:“瞧你这饿死鬼的样子……”然后忙心虚地走开了。
戚悦吃完了晚饭,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便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顺便把饭盒洗了。回来后问过盛琪琪饭盒是向食堂的帮厨借的,她便拿到食堂去还了。刚从食堂出来,她就遇到了从食堂旁的配电房出来的计郝彬。配电房的钥匙只有计郝彬有,他一直都待在身上。
看到戚悦,计郝彬愣了愣,随即故作威严地说道:“你这次装病我就暂且放过你,下回你要是再犯,我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戚悦看了计郝彬一眼,只当没听到他说的话,转身就走。
计郝彬气得满脸通红,怒声道:“我跟你说的话你没听到吗?给我站住!”
戚悦停下脚步,回头动了动依然苍白的唇,淡淡地回了一句:“哦。”
计郝彬在训练营中一向说一不二,戚悦这种态度着实惹恼了他,然而想到柳薇薇的要求,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神色不明地看了眼戚悦,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戚悦想给计郝彬的就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印象,见他被自己气走,便转身往教室走去。刚走到门口,孙晓晖就窜了出来,一脸紧张地说:“你怎样了?还痛不痛?”
戚悦摇头:“没事了。”
至少,今天这一波,是挺过去了。她并不清楚毒.瘾多久会发作一次,可她坚信,只要每一次她都能挺过去,毒.瘾发作的间隔时间就会越来越久,直到最后彻底战胜它。这一次她的身体没有上瘾,她对戒除这种心理依赖很有信心。
孙晓晖找了张桌子,大摇大摆的和戚悦坐在了一块儿。
晚上看新闻,计郝彬照旧会过来巡视。见戚悦又和孙晓晖坐在了一起,他照旧视而不见。
钱思慧休息了一天,身体好多了,晚上也来了教室。方爽的情况如何了,计郝彬并没有提起,对于管带的去向,他一向不需要知会学员们。不过这次的事件不可不提,计郝彬在新闻开始前严肃地进行了一番批评教育。也不知是不是顾及到钱思慧之前所表现出来的疯狂状态,他并没有指名道姓。
方爽是在一个星期后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脸上包扎着,整个人比之前更为阴郁,特别是看向钱思慧的目光,更是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