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点头:“我去叫一名女警过来。”
简瑶虽然大致猜到他们的用意,可是……这两人刚认识几天,已经这么有默契了么?
薄靳言的男人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总不会是因为结婚,气场改变了,变得……开始招刑警爷们儿喜欢了?
——
“你好,我买张船票去周县。”
“20块。”
“给……哎呀。”
听到惊呼声,售票员抬起头,却只见一位穿着浅蓝色t恤的女孩,戴着帽子和墨镜,低着头,弯腰在捡地上的钱。红色的挎包上,挂着的黄铜小风铃,轻轻作响。
售票员复又低下头去。
女孩拿了船票,上了船。船上的人特别多,不过女孩到得早,坐在靠近船头的位置。只是一直望着船舷外。船头的驾驶员隔着玻璃,隐约只见她的轮廓,但视野里,总有这么个人是了。
到了周县,女孩压低帽檐,下船,墨镜一直未摘。还朝船员打听了一家旅馆的方向,包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一个小时后。
“咚咚咚——”有人敲玻璃。售票员抬起头,一张警察证递到他面前,背后是方青严肃的脸。
“这个女孩有没有来过?”方青问。
照片上的女孩,穿着浅蓝色t恤,背红色挎包,挂着黄铜小风铃。身材苗条、长发披肩。
售票员仔细想了一下:“有、有!刚刚才来过,还买了一张去周县的船票。”
“你确定?看清了吗?”
“看清了,肯定是她!”
船上。
方青拿照片给船员看。
船员仔细想了想,恍然答:“有!就坐在那个位置!还挺漂亮的!”
“看清了吗?确定是她?”
“是!肯定没错!”
……
午后,薄靳言三人,以及那名奉命前来的女警,坐在码头边的一家小店里,吃米粉。
女警已经换下了简瑶的衣服,换回便装。可是这样的发现,并不令人觉得愉快,只觉得无奈。
“这并不能怪这些’目击者’。”薄靳言说,“普通人记住陌生人,往往都是通过一些关键特征和细节。譬如简瑶的衣服、包、甚至独特的挂饰。我们看到那几份失踪档案里,’目击者’的确非常准确地说出了失踪者的一些衣物、发饰甚至身材特征。况且,普通人在面对这样的重大刑事案件里,如果能起到作用,的确会有很强的存在感和参与感,这种心理趋向,甚至会导致他们相信,原本模糊的记忆。越想越清楚,越来越相信。”
“也不能怪当年办案的警察。”简瑶说,“因为是不同地市、不同时间的案件,没有串并起来,就发现不了规律。罪犯又如此细致缜密,所以很难发现其中的问题。”
第17章
“那这些失踪的女孩……”女警问,“现在会在哪里?”
方青和简瑶都看着薄靳言,他沉默了一会儿,答:“他收集的是可替代的相同类型,而非不同类型。每一起案件的时间间隔,相当稳定,都在一年以上。并且于近年频率间隔加快。一般来说,只有旧玩具坏了,才会需要新的玩具。”
方青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冷冷说:“我一定要抓住这个变态,将他绳之于法!”
——
然而,受害者身份确定了,罪犯逃避警方视线的方法也确定了,甚至连嫌疑人,似乎就在眼前。可是,却难以找到进一步的证据。
翻看当年的档案,电话连线当时的办案刑警,在古城,都没有查到什么线索。方青坐在办公室里,一筹莫展时,薄靳言却走过来,在他旁边似笑非笑地站着。
方青头也不抬:“有事?”
薄靳言淡道:“看来你忘了我的话。当传统刑侦无能为力,犯罪心理挺身而出。”
方青霍地抬头看着他:“你有办法?”
薄靳言“呵”了一声:“我什么时候……像你这样迷失过?”
方青:“……”
偌大的会议室里,就坐了方青、简瑶和几个骨干刑警。薄靳言西装笔挺站在白板前,单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拿着笔。虽然过程中已经贡献过数段推理,但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给古城刑警做简报。
“有证据显示,姚远戈与其中两起失踪案有关。但并无直接证据,证明他就是罪犯。所以我们并不能排除还存在其他嫌疑人的可能。姑且称他为嫌疑人a。
a最强烈的yù_wàng,就是收集年轻、秀美、弱势的女性。这反映出他强烈的占有欲,在男女关系中必然占据统治地位。青少年时期,他对于男女关系是缺乏信心的。这必然与他的童年成长环境有关。他来自于一个不和谐的家庭,或者曾经遭受过异性侵犯,基于最早一宗案件发生在2008年,a现在的年龄至少应当在30岁以上。
根据诱拐手段的缜密,可以推测a以及他的帮凶b,必然提前对受害者有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挑选。
第一步,他们在哪里寻找目标?
受害者都是游客,她们常去的地方,无外乎旅游景点、古城墙、酒吧、餐厅和客栈。而这个地点,必须要让a或b有足够的时间,去观察受害者,甚至与她们发生交谈。并且a或b时常出现在这里,也不会引人注意。所以这个地点,不会是只去一次的旅游景点,不会是随意闲逛的古城街道,受害者住的客栈也不同。所以最可能的是酒吧、咖啡厅或者餐厅。a或b是这里的常客,甚至可能就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第二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