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这么说,其实她还是很心疼你的。前阵子你去了南边,她还说买好了宅子收拾一下就去南边找你。却哪里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容悦轻声叹道。
容昭一点也不想说叶氏的事情,遂摇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昨儿一晚上没睡,这会儿一点精神也没有了,姐姐且让我好好地睡一觉吧。”
“好,你且安稳的睡吧。”容悦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拿过被子给容昭盖好。
容昭是真的累了,又因为最亲近的姐姐就坐在身边的缘故,他几乎是一合上眼睛就进入了梦中。
然而身为外臣是不能留在后宫之中过夜的,容昭不比赵沐,亲姐姐跟亲娘还是差着一截儿。当晚戌时,周皇后派人来凝翠宫告诉容悦,叫她派人派车把容昭送出宫门,说徐将军父子在宫门外等着呢。
容悦只得把容昭从梦中叫醒,又把自己最厚的意见猞猁裘拿出来给他裹上,叫人用木板做了个架子把人小心的送出宫去。
姐弟二人在凝翠宫门口洒泪而别。容昭攥着容悦的手劝道:“姐姐不必伤心,人的运气在低到不能再低的时候就会开始回升的。”
容悦根本没听懂容昭的话,那一腔心酸满脸泪痕,都付了这寒夜的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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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存孝带着人把容昭送出内宫门,果然见徐攻父子二人站在那里等着,身后还有一顶暖轿。
“哎呦喂徐大人,容公子这会儿哪里坐得住哇!”陈存孝叹道。
“我知道,这暖轿可以放下靠背侧躺。”徐坚说着,转身走到暖轿跟前,不知动了哪里,那暖轿后面果然又撑出一块去。
“都小心着点!可别抻着公子爷的伤。”陈存孝叮嘱两个太监。
徐攻看着陈存孝亲自打手把容昭小心翼翼的放进暖轿里,不由得笑道:“陈公公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徐将军过奖了,淑妃娘娘对咱家不薄,而且咱家只不过是觉得容世子冤枉,相信万岁爷早晚能查清真相还容公子一个清白。”陈存孝拱手道。
“是啊!清者自清。但愿容公子的清白之身早日得以证实。”徐攻点头说道。
“请陈公公回去只管告诉淑妃娘娘,我徐坚会照顾好兄弟的。”徐坚说着,又把两张银票悄悄地塞进陈存孝的手中。
陈存孝忙拱手道:“徐公子有情有义,咱家佩服。公子放心,您的话咱家一定带到。”
“多谢公公,告辞。”徐坚拱手道。
“将军和公子慢走。”陈存孝客客气气的看着徐家父子带着容昭离去之后方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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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镇国将军府已经是后半夜了,幸好徐坚办事滴水不漏,早就派人把梅若等人接进了府中,并在自己居住的院落旁边收拾除了一处院落专门给容昭居住,容昭睡的迷迷糊糊的被人从暖轿里抬出来放到热乎乎的床上,也只来得及睁开眼睛看了梅若和紫姬一眼便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梅若进来探视,掀开帐子看见容昭潮红的脸色便是一惊,伸手按在容昭的额头上,又被滚烫的温度给吓得变了颜色,于是忙叫紫姬。
紫姬进来给容昭诊脉,皱眉道:“公子受了风寒,身上的伤怕也有些恶化。这下可是麻烦了。”
“怎么麻烦?”梅若焦急的问。
“受了风寒要发散,自然要服药催汗,然而公子身上的外伤又怕出汗,这可怎么好?”紫姬皱眉道。
“为今之计,必须先里后外啊!先服药催汗再说吧。”梅若着急的说道。
“可是,外伤感染的话也会很麻烦,况且公子的伤在臀上……”
“就说我们公子有洁癖,身上不许外人碰,不管什么药,只许我们两个给她擦拭换洗也就罢了。”梅若心一横,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还需要叫太医吗?”紫姬问梅若。
“不叫太医能行吗?”梅若有些不放心。
“本姑娘虽然是炼毒出身,但基本的医学书籍也看过十几本,那些太医都是黑了心的,不可靠。”紫姬说道。
“行,那你开方子,我去抓药。”
这两个丫头一商量也不告诉旁人,自己就便把容昭的药方给开出来了。
徐坚一早起来先连了一个时辰的拳脚,然后等太阳升起来了才过来看容昭,一进院子便闻见一股汤药的味道,因道:“你们公子是外伤,这汤药是做什么的?”
梅若忙回道:“回徐公子,我家公子受了些风寒,这会儿身上正发热呢,所以奴婢们煎些汤药给他服下去催催汗。”
“惜之病了?!”徐坚一听这话,疾步进屋去。
梅若陪着徐坚进屋,一边走一边叹道:“昨儿挨了板子,又惊又吓的,况且前天一夜没睡,昨儿又吹着冷风进城,这几番加起来可不就病了。不过工资放心,病的并不严重,喝些汤药出了汗就会好的。”
“说的也是。”徐坚走到容昭的床前,掀开帐子看了熟睡的人一眼,又皱眉道:“要不要叫个太医来瞧瞧?毕竟他的外伤也不轻。”
“多谢公子好意,请太医就不必了。毕竟我们公子如今是被徐将军看押着,总不好大惊小怪弄得满城风雨。再说,昨儿我们娘娘已经给叫人给公子用了我们西凉军中特质的外伤药,再过三五天那外伤结了痂就没事了。为今之计便是先发散一下寒气要紧。”梅若轻声说道。
“那这药方是谁开的?药可不能乱吃。”徐坚又道。
梅若忙道:“公子放心,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