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忍他太担心自己,就岔开话题问:“还有什么事?很重要吗?一定要办吗?”
“是的,一件是抽空去京城徐大伯家看看,看两位老人身体可好,还有王金花是否按照我们的吩咐去做,有没有给两位老人添麻烦,第二件是再打听打听徐大伯儿子的下落,我们再好,再孝敬他们,儿子总是他们辛苦养大的亲骨肉,什么也抵不过他们对儿子的思念之情,第三件事是大哥托我的,让我务必找到他的两位妾室李春桑和卢双娥。”
长生不解地问:“为什么?他不是答应安阳再不纳妾吗?如果她们回来了安阳郡主能容得下吗?我记得他还有一房妾室姓秋,这个就不管了吗?”
“你忘了?秋姨娘和你们出了天牢后,不是自恃年轻貌美又有亲人可投自行离去了吗?想必也过得去,除非她自己找上门来,否则大哥是不会再找她的,就是她回来了也只能做摆设,她尚青春年少又有亲人,未必肯回来呢。但是李春桑和卢双娥不同,李春桑比大哥还要大一岁,从年少时就陪着大哥,那些年担惊受怕也受了些苦,算是糟糠之妾了,其实大哥对她只是愧疚和怜惜而已,多年前,他心中其实只有大嫂一个人,说实话,就是安阳郡主他未必真放在心上。他只是担心李姨娘年长色衰既无财物傍身又无亲人投靠,不忍她流落在外受苦,不过想让她安度余生而已,当然,若是她生活有着落,或者不愿回来也就算了。
至于卢双娥,那是他的亲表妹,大哥的生母莫姨娘临终前曾交待他要善待表妹,无论喜欢不喜欢她,务必不要让她受苦,其实大哥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不过一直把她当做妹妹而已,找她回来也是不忍违背生母的心意吧。”
长生点点头:“大哥是个有担当之人,这样做我也能理解,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方便的话就去找找吧,顺便办了其他两件事。只是李姨娘和卢姨娘找回来之后安置在哪呢?我想她们回来后哪怕只是徒有虚名,安阳郡主也未必能容呢。”
“大哥说了,卢双娥找回来之后,逼也罢劝也罢,先去了她的妾室身份,再以表哥的名义妥善安置,找个好人家嫁了她,李姨娘年岁已大无亲可投,她若愿走再好不过,若是实在不愿失去这个妾室身份,就留在我们身边,她精细能干,做事老成,又深知府中往事,给你做个助力再好不过,你就权当个管事媳妇使唤吧,有她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些。”
长生曾与李春桑相处过,也还不讨厌她,想想也行,林心慧和明清满肚子坏水,自己身边没有可用之人,有李春桑在也能安心些,反正她也无处可去,无人可以依靠,这几年身逢谢家巨变,也把什么都看开了,想必会尽心尽力地帮衬她和明净的,也就应承了。
看到明净一脸风尘的样子,正准备让他擦脸,老夫人身边一个丫头来传话,说是老夫人让三爷和三夫人过去。
长生立即明白是怎么回来,朝明净摆个眼色说:“你先去给老夫人回话吧,就说我知道了,只是三爷刚回来,他洗把脸换身衣服我们就过去。”
小丫头告辞走了,明净看着长生神色怪怪的样子不解地问:“怎么啦?搞什么鬼?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长生嘿嘿笑了几声,然后清清嗓子装模作样的说:“你早上走后,老夫人已经令豆黄搬出去住了,虽然住处很紧张,老夫人还是很体恤地想方设法让豆黄单独住了一间屋子,以方便三爷以后去找她,切记不可辜负老夫人的心意,等会见了她老人家记着要好好感谢她!”
明净却满不在乎地说:“什么她的心意,还不是我的办法起了作用?怎么样,为夫昨夜里用的手段是不是很有用?我就不信那婢子有多厚的脸皮,还真能待得住呀!”
想到昨夜明净厚颜无耻为所欲为和自己今早见到豆黄后的难堪和羞恼,长生忍不住捶了明净一拳,红着脸轻喝:“无耻!亏你说得出口。好了好了,我们说正事,家里住处这么紧张,老夫人让豆黄独居一室用心昭昭,你这个孝顺儿子可有何打算?
明净白了她一眼:“能有什么打算?我们给她指了好好一条路,她偏不走,非要赖在我们身边不可,那就让她自讨苦吃吧,我就不信,老夫人还能管到我晚上睡哪不行?我又不是宠妾灭妻,她若逼我,我就说不愿意生下庶出的儿女将来受人轻贱,看她还有什么话可说?”
长生点点头,对他讲了今天去见夏嫂一事,明净听到明清两口子的变化吃了一惊,也觉得里面定有什么蹊跷。这两口子从来都不让人省心,家里情况已经成了这样,他们都没想着一家人齐心协力和和睦睦过好日子,总是对别人百般算计想从中取得好处,就算是损人不利已他们也愿意做,若是有反常情况,就一定得小心提防才是,与他们相比豆黄那点小事算什么,他们才是大麻烦。
看着长生担心的样子,明净让她放心,说自己一定会盯紧明清的,也让长生自己处处小心,免得着了他们两口子的道。
长生让他放心,还是先过去应付住老夫人要紧,然后再想办法弄清其中缘由。
来到正房,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