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艰难,他没有放弃,经过了三年的努力,在第二次会试的时候,再次落榜。又过了三年,再次参加会试,还是落榜。”
“四十一岁那年,他第五次参加会试,终于通过,成为了贡仕。”
“在最后殿试的时候,被皇上钦点为二甲进士,第一名传胪。虽然不是一甲,但对于一个十八岁才开始学习的平民而言,这样的成绩,已经堪称奇迹。”
“洛寻虽然中了进士,但是并没有被皇上重用,只是给了一个九品县令的官职,还远放偏远之地。”
“对此,洛寻没有抱怨,一直恪尽职守,兢兢业业,花了五年的时间,将自己所辖县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
“洛寻的政绩,被途径当地县府的钦差所知,最后上报了皇上。南陵有如此好官,皇上自然大喜,随即将洛寻抽调回京,入主顺天府,破例提拔为正四品府丞。”
“过了七年,在洛寻五十三岁那年,被皇上钦点为皇长孙少傅,后来一路成为太傅,到了最后,皇长孙登基,洛寻也成为了帝师,那时,洛寻已经是杖朝之年(八十高龄)。”
公孙皓杰说完这个故事,眼眶都有些泛红,心里满满的敬佩。
洛寻,原本只是个孤儿,没有姓名,因为个子高,别人都称呼他傻大个。之所以在大个前边加一个傻字,那是因为,众人都觉得,他想要读书考科举的想法太过天真,太傻了。
十八岁那年,洛寻进入学堂,他的恩师怜惜他可怜,就让他随了自己复姓公孙,取名公孙洛寻。公孙洛寻,也就是公孙皓杰的曾爷爷,先帝爷的老师。
听到这个故事,邵瑀辰自己也是感触良多,民间也不乏良才!
至于众位学童,年纪稍微大些的,有些面露钦佩,有些面露不屑(此类学童打从心底瞧不起平民)。至于年纪小的,大多都是一脸茫然,对于他们而言,连科举是什么都不知道。
三宝年纪小,除了一些“浅显易懂”的东西,大多时候,都是一脸茫然。
“少傅,洛寻为什么没有爹爹和娘亲?他为什么很穷?又为什么喜欢读书?”就算只听懂了一点点,三个宝宝还是非常有好学生的潜质,满脑子的为什么。
三个问题,看似简单,公孙皓杰却一个都答不上来。
曾爷爷为什么没有爹娘?是因为爹娘离世?还是曾爷爷被爹娘抛弃?不得而知!
曾爷爷为什么穷?他倒是知道!曾爷爷出身平民,无父无母,没有生财之道,自然就穷。可是这些,说了孩子们也无法理解。
至于为什么喜欢读书,喜欢就是喜欢,哪里有什么理由?
三个小家伙,这下倒是把他问倒了。
“少傅,你为什么不说话?”三个宝宝嘟嘴。
“这个……”公孙皓杰叹息一声,“三位小郡主,你们的问题,少傅回答不了!”
“少傅为什么回答不了?”
“因为少傅不知道!”公孙皓杰无奈道。
“少傅为什么不知道?”
公孙皓杰深感无力,只得求救似的看向邵瑀辰。
邵瑀辰摇头,站起身,朝着三宝的方向,沉声道:“宝一,宝二,宝三,走吧,不用上课了,我们去看皇爷爷!”
“好耶!去看皇爷爷!”三宝欢呼,从座位上站起身,欢快的跑向邵瑀辰。
邵瑀辰领着三宝出了幼学院,随后将宝三扛在肩头,左右手分别抱着宝一和宝二,往御书房行去。
“爹爹,我叫娄宝一,不叫邵怀娄!”
“爹爹,我叫娄宝二,不叫邵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