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们两个在镇子上,怎么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别说一县官什么的,就是再高几级的见了他们,那也得毕恭毕敬,去到京城,两个人照样有体面,如今到让人当老乞丐看待,让别的好友知道,脸都丢尽了。
“我们长得有那么寒碜?”
老吴皱了皱眉,他自以为仪表堂堂,虽然是个老头,也是很漂亮的老头,能吸引到年轻小女子投怀送抱的那种。
至于老赵,有小惠那么漂亮可爱的闺女,又能差到哪里去?
“衣服啊,人靠衣冠马靠鞍,老话很有道理。”
老赵失笑。
“那到也是。”
不过,新衣服穿的不舒坦,又不是以前,他们经常有个应酬,穿太差了不礼貌,如今自由自在的,旧衣穿在身上舒舒服服,新衣服就难受的多,他们就爱穿个旧衣,也没什么不行的,为此被人轻视,那也只能认了。
“行了,别吓唬人家,快让那老小子进来吧,看看他有什么孝敬,差不多就收了,省得他吃不好睡不好,难受好几天。”
老赵笑道。
他对张老板印象不错,也是修桥铺路的良商,而且,做生意也实诚,有口皆碑,虽然性格方面,偶尔也有什么小心眼,不讲规矩,欺软怕硬等等缺点,却是人无完人,无伤大雅。
“行,让他进来吧。”
张旗正带着他那便宜小舅子立在外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老觉得两只手,从手到胳膊,都特别痒,痒的厉害,幸好他能忍,才勉强立着没有失态。
可他那小舅子就完全没有他那份忍耐力,也手臂酸麻痒,难受的要命,左动动,右动动,使劲蹭,手里捧着的礼物也甩来甩去。
“动什么,忍忍。”
张旗扫了他一眼,觉得应该是两个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虫子之类的给咬了,要不怎么两个人一起痒?
“事情办完,我带你去看大夫,拿药膏擦擦就没事儿了。”
虽然毒虫什么的,好像很严重,不容轻忽,可眼下这事儿更要紧。
不多时,吴家的下人来请,张旗忙拎着闯祸的小子进门,他惯会来事儿,生意做得那么大,不会说话也不行,一进门,先是诚诚恳恳地给老吴作揖赔礼道歉,也没有太谄媚,更没有一来就把他那小舅子送出去顶罪,到是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说是自己管教不严,小孩子不懂事,没眼力云云,又好好地捧了两位老人家一把,马屁功夫很到家,拍的俩老头都舒舒服服。
最后,张旗才把礼物往上一献。
“这是我一世交无意间发现的物件,很便宜就淘到手,到不怎么值钱,不过,我那世交家里曾也经营过法器,他算是有眼力,总觉得这东西有时断时续的气场,不是一般的玩意,落在我们这等俗人手里,那也是明珠投暗,今天特意送来,让您老人家赏玩一二。”
“哦?快拿来我瞧瞧。”
别说,吴老是真喜欢这东西,一听就上了心,他可是知道的,张旗虽一介商人,可确实见多识广,对于他喜欢的那些东西,这人是外行,偏偏能弄到不少内行都弄不到的好东西,那是他的本事,别人不服不行。
那边店小二连忙恭恭敬敬地把东西奉上去,他被自家‘姐夫’叮嘱了好多遍,就等着这个了。
吴老接了包装的似模似样的盒子,三下五除二一拆开,笑眯眯地看过去。
看了一眼,两眼……脸色骤变,手一哆嗦,差点儿把东西扔了,却是坚持着慢慢搁在桌子上,拉着老赵退后三步,深深一躬,高声道:“不知神兵已有主,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见谅!”
他半天没起身,许久才感觉到身上笼罩的压力小了,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起身就扶着椅子坐下,气喘吁吁。
张旗被吓得不轻,愕然惊问:“吴老?您这是……”
“张大老板,您自己找死,别害我成不成?我老头子胆子小的很,不敢和上古神兵作对,赶紧的,哪来的还哪儿去。”
吴老没好气地道。
张旗满头雾水。
见他还是懵懵懂懂,吴老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人罪不该死,自己至少也能提点一二,算是尽一尽心。
“你这把确实是神兵,是件法器,神器自晦,所以看起来平平无奇,若是它还没认主,哪怕就一辈子韬光养晦下去,我得不到它的认可,拿在手中养护一番,也不是不行,但现在不一样了,你看不见,我看得很清楚,神兵光华已显现,寒芒吞吐不定,明显是认了主的,你把认了主的神兵随意拿来给别人,是不是嫌我死得太晚?这还因为它不是什么邪器,所以没有立马反噬伤人性命,但是我猜,现在小惩大诫是肯定的。”
听吴老这么一说,张旗忽然觉得哪里不妥起来,身上越来越难受,浑身瘙痒,不只是胳膊,从头到脚哪里都不舒服,汗水滚滚而落,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
吴老摇摇头:“现在还好,还不严重,可你要是迟迟不把它还给它的主人,得不到它主人的谅解,哎,那就不好说了,全看你手里这一把神兵,脾气究竟好还是不好,要是好,说不定让你难受痛苦个一年半载,也就罢了,要是不好,直接要了你的命还不算,让你全家陪葬。”
几句话,吓得张旗脸色雪白。
吴老捋了捋胡子:“不过,我听说别的神器还好,兵器却不同,所谓兵器,毕竟是凶器,若无凶煞之力,也当不起神兵二字,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