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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母边做饭边念叨——
“你这样的火爆脾气,除了人家这孩子脾气好能忍,换个人谁能忍得了?你老大不小了,也该收敛一点,他就是再宠着你,家务活也不能总让一个男人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谁回来的早谁做,谁工作比较清闲谁就承担地多一些……这是夫妻相处之道。”
……
“……以后保准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可以哭……”
“铃铃铃——”
赵和怡翻了个身,皱了半天眉才睁开眼,昨晚没睡好,半夜有些感冒。她随便吃了药,现在仍是全身没力气,不仅如此,眼皮子也有些肿。
闹铃还在继续,她摸索着关了,蒙上被子继续……半天又坐起来,想起来梦境,好似吃了苍蝇,只好起身下床,无精打采地去了卫生间。
不是这梦真切,而是赵母确实教育过她。往事重现,一时不知道仍在梦里还是回归了现实……真让她下不来台。
第6章
驰程从九歌取车回来,出门就瞧见唐易裹的严严实实地站在马路牙子边等他。
他想起来方才守着唐老板说得话,心里头更不是滋味。
一个好姑娘,生活、工作中处处帮他操持,他不仅辜负了,还装傻充愣了四五年。
驰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有点作。
除了愧对唐易,还对不起唐老板多年提携。
他叹了口气,推门下车,默不作声地帮她开了后车门,让她坐进去。
之后一路上都没有说多少话,有也是工作上的事。
送她回到住处,她临下车才又开口,客气了句:“上去喝杯茶?”
“今天有点晚,改天有空了吧。”
她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推车门离开。
驰程关了车窗,握着方向盘调头。
他晚上没到处溜达,直接回了住处,在玄关鞋柜旁边弯腰换鞋的时候,不经意瞧见多了一双新款男士皮鞋,他猜测周平洋回来了。
客厅里漆黑一片,屋内静悄悄地,他没有开灯,就着微弱的月光,大步往楼上走。
刚拐弯就听见周平洋房间里有动静,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担心他是喝多了酒,便顺手敲了敲门。
里面安静了两秒,回应他的是女人一声高过一声地i低吟。
驰程眉头一皱,立马明白,板着脸伸腿对着门面踹了一脚。
走廊声控灯应声亮了,他觉得刺眼,稍微低下头,驰守娟睡在一楼,他怕吵醒她,拎着外套回了房。
驰程今晚酒喝的不多,神智特别清醒,倒在床上失眠了片刻,一失眠就免不了思绪纷飞。
他赶紧坐起来,犹豫了片刻又下了楼,轻车熟路地打开酒柜,拿了一瓶红酒,一个高脚杯。
回到卧室先倒了一个满的,一口气灌下去,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