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局是苏韵设的,他们必定多加防备。反过来,这局是自己给她设的,生怕她不往里钻,所以,两人互相骗,骗来骗去……他们就成了这个倒霉鬼。
他痛,他恨!他想不明白!
孟伯详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瞪着苏韵,恶狠狠地一字一字说:“臭丫头片子,老头子我跟你不死不休!”
苏韵瞥了他一眼,冷淡道:“一大把年纪了,脾气还那么暴躁。不过是两间铺子和一个红旗广场……至于这样吗?你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有经验,再创业的机会有的是,不要这么悲观。多认几个干儿子,早晚还是会发达起来的。赶紧把产权交出来吧,姑娘我还有事要忙,懒得跟你废话!”
孟伯详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气得通红通红!她这番话,完完全全是刚才自己用来挖苦她的话!
她把这些话如数还了回来,这是要纯心气死他!
孟伯详胸中的怒火在腾腾地燃烧,一张老脸都被烧得通红通红的,他像是压力过大的锅炉,马上就要爆炸了一样!
他手指哆嗦地点着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这时,又见她横眉竖目,愤怒地一拍桌子,冷声道:“赶紧把产权都交出来!今天你不把产权都交出来,就甭想出斗宝斋的大门!”
苏韵继续学着他的样子,嘲笑道:“呸——老不死的东西,你敢跟本姑娘作对,就得做好下地狱的准备!今天拿你产业,这都是你活该!哼——知道什么叫报应吗?这就是!今天非得让你知道知道,我苏韵、到底能不能惹!”
一字一句,都是孟伯详说过的话,她全部照搬过来,只把称谓换了换。
气得孟伯详和孟广庆两人脸色红得发紫,浑身哆嗦地像筛糠。
孟伯详气得双眼赤红,如同两颗金鱼眼鼓胀鼓胀的。他突然一抽,猛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爸!爸——你怎么了?爸!”孟广庆心急如焚,惊惶大叫:“还不快把董事长送医院!”
掌柜的和小伙计慌忙把孟伯详搀扶起来,小伙计背着老董事长就往外头跑。孟伯详脸色灰败,整个人完全垮了。
外头看热闹的一直没散,这会堵着门,小伙计着急地嚷嚷起来:“让让——让让!别在这堵着,没见这老爷子抽过去了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得负责!”
“快闪开,闪开!”掌柜的将人都扒拉开,“都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看热闹的,见胜负都分了,这事闹得也差不多了,便三三两两地散开,各自吃中午饭去了。
掌柜的和小伙计,这才挤出去,一路小跑着将老董事长给送去了车上。
店里头的孟广庆见父亲被气倒,急得眼睛都血红血红的。他真恨不得立刻将苏韵这个死丫头片子给撕碎了狠砸在地上搌成粉沫!
他疯了一般去撕苏韵,“小贱人!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老子今天跟你玩命!非弄死你个小贱人!我父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跟你没完!”
说着,张牙舞爪的就扑上去要把苏韵给撕了!
李砚突然一把抓住孟广庆的脖领子,如同提一只小鸡一样将他提起来。孟广庆整个人都被拎了起来,他双脚离地,脚底一阵虚浮,气得他使劲地又蹬又踹!他双手抱着李砚的胳膊,嘴里骂骂咧咧,脏话粗口喷粪一样往外狂喷。
掌柜的和小伙计这时已经在外头了,根本不知道铺子里乱成了一团麻。
孟家请来的律师、记者和摄像师,也急了,想上前拉李砚。
李砚阴冷地瞪着他们,这三人吓得连退了好几步,没人敢近他的身。
这闲事,他们也真是不好插手,毕竟这里头的事,他们也清楚。今天孟家确实是输了,但是又不想为自己的愚蠢买单……
这是他们两家的私事,他们这些外人,还真不好上前动手。
只有那律师是替家孟家办事的,在旁边不停地劝:“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但是,孟广庆的嚎叫声震耳欲聋,律师的声音全被盖住,根本半点作用都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