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陈白说。
顾左便轻轻地给他揉。
“要不要叫医生?”顾西问。
陈白抬眼看了一眼顾西,说:“我讨厌医生。”
顾左将陈白抱进了卧室,陈白脑后磕了一个包,他只能侧着躺下。
因为不好擅自进陈白的卧室——虽然陈白和顾左的卧房是一间,但好歹要避嫌,所以顾西只在门口等着顾左。
他无聊的逗春花,而春花只高傲地赏给他一个屁股,摇摇晃晃地走了。
顾左在陈白面前来回走,他抱着双臂,显然是个思考的模样。
陈白本来就头晕,被顾左晃得更头晕了,甚至有点想吐。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想摔下来。”陈白闭着眼睛说。
顾左突然停在陈白面前,低下头,手抓住陈白的衣领,但没有用力:“谁能作证,春花?”
陈白睁开眼睛,很是平静的说:“如果我想轻生,早就已经死了,等不到今天,你也阻止不了;如果你想扮演情圣,当初就不该强.j,i,an我。——好了,你现在出去,我想休息。”
顾左松开手,有点认命地说:“唉,陈白,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他给陈白盖好被子,说:“我和顾西在书房,饿了叫我。嗯?”
陈白把眼睛闭上了,向顾左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让他赶紧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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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左出去后,顾西问:“嫂子真是不小心摔下来的?”
“不知道,他说是。”顾左有点烦躁。
“嫂子是个演员,总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不如让他出去演戏。”他们一边向书房走去,一边说。
顾左开了书房的门,顾西跟着进来了。
“说得简单,现在谁知道聂以诚是什么态度?他不说话,没人敢用陈白”
顾西坐在顾左对面:“连大哥你都没办法?”
顾左点了颗烟——他在陈白面前是不吸烟的,因为陈白总生病,所以他不许陈白吸烟。
而他自己也只好和陈白同甘共苦,把烟戒了。
起码在陈白面前,他是不再吸了。
“办法倒不是没有。——趁聂以诚不在的这段时间,倒是可以完成半年前的一桩交易。”
“说起聂以诚,大哥知道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顾西问。
“谁知道,情伤最难愈,陈白把他伤到了。——不过陈白真有这个本事。”顾左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得真情实感。
“大哥对陈白到底是什么想法,突然取消……”
“嘘。”顾左将烟夹在二指中间,里在嘴前,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我也不知道。”顾左将目光放空,一边猛吸了一口烟,一边说,“我大概是真的爱上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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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像一抹幽魂一样飘到书房外面,他将书房门打开,便被一阵刺鼻的烟味熏到,咳嗽个不停。
他已经戒烟半年了,这半年里别说烟,连烟味顾左都没让他闻到。
顾左连忙将烟掐灭,大步越过顾西,走到陈白面前,问:“饿了?”
陈白手里拿着一把刀,是他常枕在枕头下面的那把蒙古刀。
顾左把刀抢了过来:“怎么又拿出来了?这不是玩具,小心伤到自己。”
陈白也不和他抢,顾左将一只手放在陈白的肩上,再次问:“饿了?”
陈白这次想了想,点点头。
顾左开心地大笑:“你终于也知道找食吃了。——以前还不如春花。”
一面回头对顾西说:“老五也别走了,留下来吃饭。”
“想吃什么,饭还是粥?”
“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