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是位村妇,满脸焦急,见得车队停下,赶忙扑了过来:“夫人,这位夫人。”她看看了左右,见都是军爷差爷,忙跪下了。
一旁衙差道:“这位是太守夫人。”
村妇惊喜状,忙磕了个头,道:“求太守夫人帮忙,我带儿子上山挖春笋,他贪玩疯跑,转眼不见了人。我找了半天没找到。这会儿是春天了,野兽该出来觅食,那孩子不懂事,又莽撞,万一遇着什么危险可怎么好。汉子们都上田去了,在这儿遇着夫人可真是太好了,求夫人帮忙,差爷们帮我找找孩子可好?”
说话的这会安若晨带着陆大娘过来了。听得村妇所述,问她:“你是哪个村的?”
那村妇忙道:“西边旺村的。”
“你孩子多大?”
“七岁,穿着蓝色的衣裳,小名二牛。”村妇答着话,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陆大娘道:“我认得她,确是旺村的。我与她家收过菜的。”
安若晨与蒙佳月对视了一眼。安若晨凑过去小声道:“不如我带人上山看看,陆大娘随她回村子里喊人去。夫人便在此等等。她急成这样,都拦车求助了,若是置之不理,话该传得不好听了。”
蒙佳月点头:“是得帮帮她。你也不用去,让衙差们上去便好。”
“孩子小,看到军爷差爷该害怕了。我也去吧,无妨的。”安若晨说罢,转头对那村妇道:“太守夫人关切百姓疾苦,你的事,她会管的。你赶紧先带陆大娘到村里叫人。我与军爷差爷先上山看看。你且先说说,山上都有什么?”
村妇忙谢过蒙佳月,对安若晨说了山上有两处猎户搭的窝棚,东边顶上还有座小小的庵庙。窝棚她找过了,孩子没溜到那处玩耍。庵庙太远,孩子该不会跑上去的,她就没找,只在周边找遍没有,叫唤也没听到应,这才急急忙下来欲唤人帮忙。
安若晨表示明白了,让她速回村落叫人去,村民对地形熟悉更好找。她先带着军差上山看看,两边都别耽误。
村妇忙领着陆大娘走了。安若晨与蒙佳月招呼一声,领着人上山去,又嘱咐了衙差们守好太守夫人,毕竟山脚荒野,不可掉以轻心。
陆大娘与那村妇疾步往村子去,走得远了,左右夫人,她将一钱袋交予那村妇。村妇笑起来:“陆大姐,我装得可像?”
陆大娘道:“二牛没事吧?”
“他对山上很熟,玩一会便会回来了。”
“村里可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放心吧。”
安若晨上了山,大家散开四下搜寻,叫着“二牛”的名字。这时一个衙差喊道:“找到了。”
众人忙奔着聚过去,却是只找到了那村妇挖笋的篮子和小锄。“他们便是在这儿挖笋的。”那衙差道。大家瞪他,还以为找着孩子呢。
安若晨道:“既是东西在这儿,那大家散开再找找。小孩子跑得快,也许走得远了,也不知会不会迷路,大家也当点心,莫脱单,山里迷了方向可不好了。”她转头又向田庆、卢正道:“我们上去看看那庵庙,说不定孩子跑那儿玩去了。”
众人又再散开,大声叫喊着“二牛”。安若晨领着田庆、卢正两个,再有两名卫兵,往山上方向去。
解先生一早便带了五个人上山,庵门关着,并未迎客。他小心谨慎,让那五人散开隐好身形,自己去敲静心庵的后门。说辞他已想好,便是为昨日进庙之事道歉,大业还需师太鼎力相助,日后这类事他绝不会再犯。他的计划是,他将静缘师太引出来说话,然后别的人进庵里打探。
静缘不在时也许是做了安排,将秘密藏得好。解先生甚至大胆地推测过,这个秘密会不会是安若芳?毕竟从情报来看,说是安若晨在路上得到的消息,安若芳活着。可他与每个人都确认过,无人有安若芳的消息,若真有人对安若晨说过什么,那静缘的嫌疑最大。庵里那个有床有桌却无物什的屋子,是可以住人的。只是静缘不在,东西便收拾干净了。但若是静缘在时,是不是就不会藏得这般严了?毕竟静缘师太这人自负狂傲,仗着自己武艺高强,有她守着,反倒会掉以轻心。
解先生敲了门,严阵以待。他得多找些话题,将静缘拖久一些。
无人应门。
解先生没在意,静缘性子古怪,也许不喜欢未经联络便上门。他走到枣树那儿将灯笼挂上了。再去敲门。
过了好一会,仍是不见静缘师太开门。
解先生狐疑了,难道又不在?他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查看。可若是进去被静缘逮个正着,后头就更不好办了。解先生想了想,终还是决定进去。这次他小心看了地面以防中招。溜达了一圈,静缘还真是不在,与他上回来时情形一样,那小屋空着,收拾得干干净净,庵庙里一个人都没有,也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解先生退了出来,没把握静缘只是出去化缘还是根本就跑掉了。若是跑了,那还真是件麻烦事。
解先生转头欲下山,刚走出一段,却听得山中有人叫嚷“二牛”。这似是有人搜山找人。解先生皱了皱眉头,嘱咐那五人散开走,隐好身影,莫要让人发现起疑。
解先生交代完,独自一人下山,便似寻常路人一般。走到半山腰时,却遇着了安若晨。
解先生看了他们一眼,若无其事低头继续走路,很快便越过了他们。
“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