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身,多让她伺候他一下罢。
甘棠挑眉,倒也挪到了他旁边,当真安静的喂给他吃了,又喝了药,唐泽进来收拾完碗筷后,甘棠便拿出笔墨来,还是写近来三五月的计划,收拾那批暗地里坏事的人,就成了第一要务。
甘棠做正事,殷受也不想睡觉,便只坐在旁边陪她,只觉这样的日子,再过一百年他也不会腻。
甘棠察觉他脑袋凑得越来越近,便往外推了推,“你是不是想亲我?”
殷受耳根发烫,点点头,“棠梨,我受了重伤,你亲我一下么?”
甘棠看了看他的唇,觉得实在有些荒唐。
殷受见甘棠盯着他的唇,不由抿了抿,道,“我刚才洁净过了,很香。”
香齿美人,甘棠被他逗乐,觉得他这人实在有些特长,顿了顿,便当真偏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顺手将他耳朵里还塞着的布拿出来了,好笑问,“有意思么?”她心智有点动摇罢,毕竟他确实很喜欢她,两人之间的关系摆不脱,这样还自在些。
殷受半天没回过神,脸上腾起来的热气让他有些头重脚轻,不知云里雾里了。
甘棠看他飘飘欲仙,实在难以理解年轻人的想法了,闹了这么一通连日来烦闷的心情倒是散了个干净,甘棠伸了个懒腰,也不管他,径自走到矮榻上,打算好好睡一觉了。
殷受拉住她,“去哪儿?”
甘棠被他握着的指尖动了动,实在有些不自在,清咳了一声道,“我困了,想睡了。”
殷受心头一热,不免想得多,吞吞吐吐想表示自己十七,她十九,还没张嘴就被妻子拒绝了,“别想。”是不是发展太快了,在感情方面她还是很保守的人,真要谈恋爱,非得要先培养感情不可。
殷受看了她一眼,“我就是想想。”
想什么,甘棠回道,“想也不行,猥琐不猥琐。”
殷受有些憋气,她太奇怪了,这世上的女子,多半成婚当日才得见夫君,难道人人都能一见钟情不成,“那身为你的夫君,我什么时候可以想。”
为什么非得要纠结这个问题,算起来他们才在一起第一天。
哪有在一起第一天就开房的,总得有个过程罢。
甘棠头大,“等我爱上你那天。”而且他现在年纪还小,早恋便早恋罢,心智还不成熟。
那简直和登天飞月一样难了,殷受心知甘棠说得是真的,心里急了,“要等几个月啊?”
几个月……
甘棠觉得几个月混一混就过去了,大概是不可能的。
几年,几十年,不无可能。
殷受有些窒息,“等个几十年,到时候我都老了,有心无力,哪里还能疼爱你。”
什么叫疼爱她,简直了……甘棠心里喷气,“什么叫疼爱我,小小年纪倒懂得不少,你再乱说。”
她事情还真多,她这古里古怪的脾气到底哪里学来的,天上人都这样?
殷受心里虽郁闷,也懂得徐徐图之的道理,自持身份,便也不在这件事上纠缠,今日能得她首肯,已经很不错了,慢慢来罢。
甘棠没再理他,径自去了矮榻上,躺下来打算睡觉了,“我睡觉了,你无事也早些歇息。”
殷受点头,“你怎么还去矮榻,那里不舒服,去床榻上睡。”
甘棠无奈,这里就没有结婚前先谈谈恋爱处处看之类的说法,在殷受看来,她答应了就是成亲了,同床共枕才是常态,甘棠回道,“我自小养成的坏毛病,身边十步以内有人我睡不着,我在这才能睡得好,你不用管我。”
殷受蹙眉,“那以后我们怎么办,欢爱后还得分房睡不成,我不想分房睡。”
咳!
这时候很有些浪荡人,听听那些桑林云雨的诗歌就知道,可比她粗野多了,甘棠很是难以接受,心里憋气不已,拉过被褥给自己盖好,给殷受丢了一句,“欢什么爱,二十年后再说罢。”
甘棠不留情面念想,殷受却心情甚好,就在这坐着,看她写的计划,待心上人睡熟了,这才撑着起了身,把人抱回了床榻。
上了床榻甘棠只动了动,没醒,翻了个身侧躺着了。
她睡着的时候也好看,眉眼精致,睫毛很长,盖在眼睑下落出一片诱人的阴影,唇色粉润,他还记得又甜又软。
殷受当真凑过去亲了一口,心说要换了旁的女子,这么躺在他身边,又是同意了要在一起的,他定然饿狼一样扑上去了,偏生她心性地位放在这,他再想,也不敢乱来。
她敢这么放心的躺在他身边熟睡,定也是笃定他不敢对她如何了。
唉,他是天底下最幸运的男子,也是天底下最凄惨的男子了。
殷受一笑,把人揽来怀里,让她趴来他臂弯间,总算有了点夫妻的模样。
第49章
那岂不成了笑话
心如欲壑,后土难填。
用这八个字来形容殷受再合适不过了,
一有空闲就跟着甘棠,
让唐泽搬了个案几和他的放在一处,只要她在宫里,
他又无政务,必定要在一处,
两人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同寝同食。
在一起这三个字,
似是给了殷受某种特权,
他感情越发热烈,毫不收敛,
又因为他身形高大修长,
面目阳光俊美,
剑眉星目间沾染了情爱,少了许多少年气,
看起来就别样的熠熠生辉。
宫里的宫婢每每不敢视看,慌手慌脚拘束不已,俨然是一朵独占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