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雅坐在一旁看着,喻琼跟着站在经雅的身后。
别人倒还好,就是喻琼,江池一看见,轻啧了一声,心道麻烦了,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上了前去,笑嘻嘻地与经雅打招呼道:“小姐好啊。”
经雅浅笑着应了他,问道:“好,你怎么有空过来呢?”
江池就端着摸了摸下巴,笑着道:“闲着没事,所以就……顺路过来看一看,没有打扰了小姐吧?”
经雅笑道:“怎么会呢,正好殿下在与雪禅比试,你也看看。”
江池立刻点头道:“好好,那我就来看一看。”
他一说完,就听见经雅身后的喻琼冷冷地哼了一声。
江池听见这声冷哼,头皮又是一硬,僵着一张笑脸去与喻琼打招呼道:“喻姑娘好……”
喻琼却没理他,只当听不见,继续看着不远处平地上正在过着招的大长公主与雪禅两人。
江池见状,便只好也不说话了,只一并抬头去看着那边。
经雅自然看见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这些,但却并没多开口问,只是环了环镯子,继续看着大长公主和雪禅在那边比划过招。
近来大长公主一有时间,便就会叫雪禅陪着自己比划过招。
即便是雪禅顾及着大长公主的身份,但只要一比划,就是难免会受伤了的。
她替大长公主上过几次药,看见大长公主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处,也劝过了好几回,可大长公主却每次都只是笑笑,然后便引开了话题,等着下一次有空了,就仍继续叫雪禅来陪她比划。
好在是次数一多,大长公主的身手也逐渐熟练了起来。
一熟练了后,便就少了很多受伤的时候。
但大长公主的目的却不止是熟练而已。
大长公主要继续,雪禅也只能继续陪着了。
今天大长公主已经和雪禅比划了好一阵子了,可是大长公主不说停,雪禅也不敢停,经雅也只能坐在一边看着了。
大长公主与雪禅在那又练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慢慢收了招,准备停下了。
看见大长公主停下了,经雅便立刻起身过了去,走到大长公主近前,掏了帕子给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就接下擦了。
两人动作之间默契十足,甚至都无需言语作解。
江池看见,便就在心中更为高元叹息了。
但他再一转头看见喻琼,便觉得自己更需要这一声叹息了。
虽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错,但一个大长公主府的匾额砸下来,就真的能砸到四个一样的了吗?
虽说不一定能……但万一万一就诊这么巧的话……
江池顿时便就不敢想了。
待大长公主喝过了水之后,才终于有空闲向江池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今天兰泽馆和别处的生意都不忙吗?”
江池不敢在大长公主面前放肆了,咳了一声,规规矩矩地回话道:“是,不太忙,不过也就是顺路过来看一看,不耽误正事的……”
大长公主闻言就只点了下头,没再说别的。
倒是经雅得了空,问他道:“程殷之近来在南境如何?可立住了吗?”
江池回道:“前几日刚传信回来,说都布置的差不多了。等再过半个月,大约就也可以开始囤粮药了。”
经雅环了下镯子,又想了下,吩咐道:“那你派人传信过去,叫他别等了,直接开始囤着,钱不够就找陈子陵要,再不够就向京中开口。”
江池听见这吩咐,倒有些意外,问道:“小姐,我们先前囤下的货就已经很多了,如今南境那边若是再囤……难道不会太多了吗?”
经雅摇了摇头,道:“你放心,只管叫他囤着,我自有安排的。”
江池见经雅如此,便就不好再说别的了。
毕竟如今他们长青算是受经雅恩惠的,且还欠着经雅一大笔的债呢,如今债主发了话,他们自当是该要按着债主的话去做的。
……
为着没下雨的事,小皇帝特地将四月春猎给取消了。
但还是没用,一整个四月也都没有雨。
连续四个月没下雨,春种算是毁了,但还有去年的余粮,好歹能再坚持着小半年的。
小皇帝也开始知道要着急了。
可是着急也急不来雨,便只能干着急着了。
四月没有雨,到了五月天时还没有,就有人上书给小皇帝,请小皇帝亲自去祭天求雨了。
小皇帝思虑再三,答应了这封奏疏。
于是,五月十九这日,小皇帝身着冠冕,亲自步行出宫,身后带着一众的文武大臣们,全都是走着的,一路向着罗平山过去。
祭台就设在罗平山。
大长公主没去。
早上小皇帝带着百官出城的时候,大长公主就带着经雅上了城楼,站在城楼上看着他们向罗平山的方向去了。
经雅看着队伍远去,就转头去看了负手而立的大长公主,问道:“殿下,您为何不随行一起去呢?”
虽说累了些,不过名头摆在那儿。
为百姓福祉祭天祈福。
好听得很呢。
大长公主就勾着唇角笑了下,也侧过头去看经雅,问道:“我若去了,你跟不跟着我一起去呢?”
经雅想了下,点头道:“殿下若去,我自然也是要跟着的。”
大长公主就道:“所以我才不去。”
经雅被大长公主这话弄得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
大长公主转过身侧向经雅,又抬起来手,替经雅轻拢了下鬓边的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