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棠累得脑袋迟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哦,我回来之前去按摩了,跌打膏的味道吧,洗澡了你还闻得到?”
赵平津说:“刚刚闻到的。”
“这么晚收工还去按摩?”
“最近打戏比较多。”
赵平津在黑暗之中,看了一眼她右边的肩膀:“你右手还拿得了剑?”
西棠却明显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还好,晚了,睡吧。”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西棠辗转了一会儿,还是太累,模模糊糊睡过去了。
半夜她忽然惊醒,风扇还在转,雨声已经小了,侧过脸去看身边的人,赵平津背对着她蜷缩着身体,整个背都是冷汗。
“喂?”
“赵平津?”
“你怎么了?胃痛是不是?”
她扭亮了床前的一盏小灯。
赵平津依旧背对着她,左手的手臂打横按着胃部,一动不动,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
西棠笑了笑:“忍不住就说嘛。”
赵平津咬着牙,冷冰冰地道:“别管我,睡你的觉。”
西棠啪地一声关了灯,重新躺了下去。
她闭着眼,身边的人很安静,一声不吭的,只是每间隔一会儿,有强压着的紊乱粗重的深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