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中间显得格外清丽夺目。
而那头黛青色的发丝中间,赫然有着一缕火红色的头发。
千乘不伤看着这个女人,眼底明明燃烧着火焰,语气却冷如寒冰,“你来干什么?”
女人径直走到他面前,抬起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面写满了鄙夷与轻视,“儿子是我放走的,和其他人都不相干,有什么脾气冲着我来。”
“你发什么疯!”千乘不伤心底的一点美好幻想立即就破灭了,他听见自己怒吼着,把屋里所有女人都吓着了,唯有面前这个女人还是那样鄙夷地盯着自己。
“我没疯,儿子为了活命也不算疯,倒是你大半夜把所有人叫过来听你吼叫这才是发疯!”
熄荣见势头不好,急忙出面道:“麟姨娘思念哥哥过度,今日失态了,母亲还是快带她回房吧。”
千乘熄荣又朝千乘不伤道:“父亲,哥哥已然离开了,你现今就是发再大的火也无济于事了,不如速速派人去保护哥哥吧!”
千乘不伤看着被妻子拉走的女人,冷笑着道:“自然是要找回那个孽子!你们都给我回房去,从今日起谁也不许出千乘府,直到那个孽子回来!”
遥远的骊水边,江水拍打着岸边,发出“哗——哗——”的声响,一个巨大的黑影蓦地从水中跃出,在月光的勾画下显现出人的身形来。
那人上岸后就摸索着什么,似是什么东西不见了。
“你衣服在这儿!”少女温婉磁性的嗓音突然想起,似乎把那人也吓了一跳,朝着声音走过去,待看清来者何人后,那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丫头,你胡闹什么。”
丫头一把将衣服扔过去,语气里有着压抑的好奇,“你干什么呢,跟了你三天了,每晚跳到江里去,里面有你埋的宝藏?”
原来是丫头!还以为是云铎呢。
“什么宝藏?我就是洑水而已。”边说边套上衣服,“你跟着我干嘛?”
丫头明显不信,继续审问道:“你说是来走亲戚,可你都来了这么久了也不见你去找云铎……”
“云铎那不是不见我嘛!”
“或者是,走亲戚只是借口……”丫头一边说一边往江边移动,乘着他不注意“噗”地跳入了水中。
“丫头!”他连忙也跳入水中,想要将丫头带上岸来。
过了许久,水中除了自己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有些着急了,喊道:“丫头!丫头!我没在水里藏东西,真的!你快出来啊!”
还是没有回应,他急了,打算往更深处去找,眼前却突然一花,丫头在月光的流淌中从水里钻了出来,水滴溅在他脸上,而他却无暇顾及,完全被那个从水里出来的女子吸引了。
丫头就在那里,水从她雪一般的皮肤上滑落,长长的黑发如水蛇般飘荡在水里,嫣红的唇在黑夜中如花朵一般静静绽放……
“你真笨!”花瓣般的嘴唇吐出这三个字来。
他游到丫头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丫头一挑眉,挑衅般的看着息烽。
息烽的脸有着不正常的酡红,握着自己肩头的手更是热得发烫,两人离得近了,丫头甚至听得清他越发沉重的呼吸。
蓦地,息烽狠狠吻上那花瓣般美丽的红唇。
双臂死死将丫头圈在怀里,丫头挣扎起来,然而挣扎得越厉害他就吻得越用力,两人周围的水波一层层荡漾开去,惊动了水里休憩的鱼儿。
感觉嘴里有了血腥味,抬眼看见丫头那愤怒的可爱模样,他邪邪地一笑,唇舌交接间,更加加深了这个吻,任那些血液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良久,他放开了已经有些迷糊的丫头,看着她瘫软在水中,迷人的小脸上还带着红晕,双唇更是肿的不成样子……仅仅有瞬间的懊悔,懊悔自己不该在毒发时不加以控制,但转而却有些得意地笑着,不忘趁机教育道:“我真是来走亲戚的,没骗你,不过,你要是再敢跟着我,下次就不止一个吻这么简单了。”
说完,便自顾自地游上了岸,连头也不曾回。
留在水中的丫头有些失神,想着他吻着自己的时候,那样充满掠夺性的双眸中似有火光在燃烧,仿佛要把人灼伤。
太热了,热得不正常。
似乎从前也见过这样的眸子,那个人也在水里,他也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在叫什么……什么名字……
好像是……安安……安安……
☆、火种
“云铎家的亲戚”这五个字最近真的很常出现,是鱼娘子们的焦点,而丫头就因为那个借住在自己家的混账,这几天真是快被鱼娘子们烦死了。
当然,她忘记了自己也算是借住在王家的,况且因为她王二省也没少被渔夫们骚扰。
丫头真不知道那个人除了块头大还有什么好的,饭量那么大,谁家养得活啊!而且他要是打老婆的话,那十个也不够给他打死的!
“想什么呢?”
丫头一看是王二省,有些奇怪:“今天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晚饭还没做呢。
王二省一挠头,“刚刚碰见了云铎,带他去找他家那个亲戚去了,我来给你说一声,晚上多做点饭,云铎可能也在这儿吃。”
“哦。”丫头听话地进了厨房,王二省也跟着进去了。
另一边的气氛显然没有这边的氛围这么好,云铎和“他家亲戚”正对峙着,本来就冷冰冰的脸现在几乎是裹着万年寒冰了。
“千乘熄烽,你凭什么觉得我奶奶会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