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现在老二、老四又不种地,以后吃啥啊,都进城了,那以后还回来吗?她舍不得她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家啊。
年龄越大,思乡越切!
“娘,指着种地那点钱过活,孩子都上不起学,现在,有能耐的都做生意去了,”看向郑幺妹,沈兰香一脸谄媚,“还是老三和幺妹有远见,这才几年,都成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了,你看看那吃的、住的、穿的、用的,哪一个不抵一年的收成,”
看老太太一脸不舍的样,又说,“地收回去了,但房子还是咱们的,什么时候想家了,就回来住一段时间,再说,兄弟几个住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啊,”
“那就买吧,幺妹,你和建国认识人多,帮老二、老四家看看,有合适的就买下来,”
“好,回头我给问问,”郑幺妹笑着说。
沈兰香见气氛好,趁热打铁道,“幺妹,我正好要跟你房子的事呢?你看,乔栋上大学,麦麦上一高,你和老三又定居在a市,这镇上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卖给我们,”说着,偷偷地拿眼看向郑幺妹。
郑幺妹服装厂办的很成功,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会打扮,上白下黑的连衣裙简约素雅,看似随意包裹却在腰际呈现自然的褶皱,温婉地勾勒出身体优美的线条,她保养得相当好,又上了淡妆,配上大·波浪卷发让她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时尚、风情,脖颈上的白金项链和皓白手腕上的白玉手镯,让她呈现出一种贵妇的高雅。
也难怪,老三被管的死死的,事事都跟媳妇有商有量,这事,她不点头,老三也不会松口。
乔小麦听出来了,二伯母这是打她家房子的主意,屋里的其他人也听出来了,老太太也不傻,知道自己又被当跳板了,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还以为这次真的为孩子着想,和着拿孩子当借口,占人便宜来了。
沈兰香心虚,目光游离中,自然没接收道乔奶奶的憎恶,见郑幺妹没跳出来说不卖,以为有戏,便急切切地说,“我打听过了,老三那房子,买时四万块钱不到,现在同等面积的新房大概八万块左右,二手房的话要便宜些,自家兄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我出八万块,”
乔小麦无语,二伯母说的不错,这房子买时确实四万块不到,有熟人,还给优惠了五千多。
现在同等面积的新房八万也能买到,不过,他们这房子的软硬装潢,和家具电器加起来比房子贵多了,房子卖给他们,里面的东西,自然就顺便接收了。
想的倒挺美,青阳镇这几年的发展很平稳,可,随着档口的大卖、交易大厅的建立、青阳镇的扩建,青阳镇的房价也跟孙悟空的筋斗云般,不出两年,就翻两翻。
郑幺妹笑笑,说,“二嫂,我不想占你这点便宜,八万块能买到新房子,你去买新房吧,”
“幺妹,你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租出去也就几十块钱,你也不缺这点钱,”沈兰香急忙说。
“不是钱的问题,房子卖了,乔梁没地住,”
“对门富家不空房挺多,可以让乔梁住那,”
郑幺妹怒极反笑,“我把房子卖了,让儿子住别人家?二嫂,这是你的风格,不是我的!”
“平日跟富家好的跟一家人一样,现在又说是别人家,”沈兰香小声嘀咕道,见求主脸色不好,恬不知耻地说,“不去就不去,反正就一年,挤挤也能住,你把房子卖给我,保姆也不用请了,乔梁衣食住行我都包了,保准妥妥当当,”
郑幺妹的怒火已经绷不住了,大喜的日子,她努力克制,“我们虽然在a市有房子,但镇上还是有业务的,要时常回来住住的,”
“你爸妈不是去a市工作了吗?那房子不是空着吗?”
郑幺妹深呼一口气,乔小麦听见她妈小声说,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嘿,这话是抄袭她的。
乐了!
“二嫂,我再说一遍,我家的房子不卖,我妈的房子不卖,你们要是想买房子,我可以帮你问问房源,没其他的事话,我出去了,”郑幺妹非常之正经正色正常地重申道。
沈兰香没法,只能将底倒出来,“新房首付就要交一半款子,我们一时拿不出这些钱,”
“没钱买新房,就有钱买我们的房子?”郑幺妹冷笑,“别说我不想卖,就是我想卖,也不会卖给你们,”
“卖给谁不一样,又不是不给你钱,只是缓缓而已,”
“说到钱,二嫂,你似乎还欠我钱没还呢!”郑幺妹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轻蔑和厌恶。
92年元旦,麦麦他们搬进镇上新家时,沈兰香让乔奶奶出面向乔爸提出让秀兰也住过去的要求,到底是自己亲侄女,乔爸不好拒绝,四居室,把最大的一间次卧改为书房,乔栋住里面,乔梁睡书房改成的客房,秀兰和麦麦住一间。
秀兰也是个可怜孩子,刚满月就被她娘以工作忙的借口扔给乔奶奶带,吃百家饭长大,分家后被乔二伯带回去,正式落户在原本当杂物间的小黑屋里,屋子只有一个类似于天窗的窗户,大晴天的屋里还能见到光,若阴天下雨,屋里不开灯的话,伸手都不见五指。
睡在这里,夏天阴凉,冬天更阴凉,板床、旧被,冻不着也不暖和,沈兰香自己不爱收拾,却打算将两个女儿培养成家务活全能手,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眼里要有活!
可怜玉梅和秀兰,被亲妈当灰姑娘似的支使着,晚睡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