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我把手纸巾递给她抹掉眼泪:“我还担心你会怪我坏了你们的好事呢!”看见她的眼泪,我实在没法再继续说笑。我凝重的说:“其实我想说很久的了,你和亨利……!”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她怒道:“我看错他了!”
我柔声说:“算了吧!早些知道他的真面目其实是件好事,只是我看以后他仍然会缠著你的。”
“大不了便辞职不干,本小姐可不信找不到第二份工作!”
“既然你有心理准备就最好了。是了,刚才他……有没有……?”
海潮马上粉面绯红的说:“还说不是你!喂!快从实招来,你究竟看到些什么?”
她害羞的样子实在好看,我向她眨眨眼笑著说:“我只是看到亭利走进了走火梯,一时好奇便跟上去看看,跟著听到有人争执的声音……”她凝神静听著。
“……”
“跟著呢?”她见我停了下来,焦急的追问。
“跟著……我便听到火警钟响起了!”我笑著说。
“咿……”海潮跺著脚,呶著小嘴嗔道:“你在骗人的!”
“好,不骗你,其实我全都看到了!”我叹口气。
她连耳朵都红透了:“全部……都看到了?”
“直到火警钟响起前的事我都看到了……”
她马上澄清:“火警钟一响,我们便吓得狼狈的整理衣服逃生,什么都没发生。”
我心中暗舒一口气:“那最好了!我答应过朗奴照顾你的!”
她的面色一沈,抬起头望著我:“光哥,如果不是为了那个人,你还会不会救我?”
我微笑著:“当然会!你知道我一向都当你是亲妹妹一样的。”
“妹妹……?”
“嗯!海潮,你一直都是我最聪明、最可爱、最美丽的好妹妹。”
“光哥,谢谢你!”声音却不像多欢喜的。
“我要走了,要不要送你!”我看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
她恢复了笑容:“哥哥当然要送妹妹了。”
我们笑著走出办公室,美少女慧琪马上迎上前来:“杨先生、郭小姐。”
“咦?慧琪,其他人差不多全走了,怎么你还不走?雪儿呢?你们两个平时不是总黏在一起,像对孪生子似的吗?”
“我也快走的了,只是还有些少琐事未做好。雪儿和其他实习生今晚都跟了李先生他们去卡拉ok玩,我一向不喜欢热闹,所以没跟去……杨先生……”她怯怯的望著海潮。
我和海潮对望了一眼,笑著拍拍慧琪的肩膀:“有什么事尽管说,郭小姐是我的好朋友,不会介意的。”
慧琪的脸更红了,下巴几乎贴到脖子上:“杨先生,我可不可以明天才把衣服还你?”
我看见她仍然披著我的外套:“当然可以!”我摸摸她的头:“好了,不要干得太晚,回家时要小心些,知道没有?”
她一味的点头,喜孜孜一跳一跳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工作。
海潮的目光有些怪异,我边走边告诉她下午走火时慧琪弄破衣服的事。她却暧昧的在我耳边笑著说:“光哥,你这次麻烦了,那小妮子似乎喜欢了你啊!”
不是吧?慧琪?
那破衣洞中的小半个圆球,忽地在我脑海中闪了一闪。
海潮住在“何文田”,和我家只有十多分钟的车程。
一路上我们尽在聊著从前的事。那时我刚踏进社会做事,朗奴是我第一份工作的上司。我们一见如故,成了亦师亦友的忘年之交,他更时常招呼我到他的家中玩。
海潮那时还在念中学,是个整天蹦蹦跳的小女孩。我记得在弟弟放暑假时,我还带著他一同到海潮的家玩。
说起我的弟弟,海潮忽然问起他的近况。原来她不知道我弟弟已经在日本念完书了,去年还娶了个日本女孩,在当地落地生根了。迟一些我还会和婉媚到日本探望他们,顺便渡假休息一下。
“原来阿坚(我的弟弟叫杨坚。)娶了个日本妹!是不是av女郎?那是最适合他的了!”海潮抿著小嘴在笑。
我奇道:“为什么?”
海潮的面忽然一红,忸忸怩怩的说:“他啊!一点都不像你,看人家时总是色色的。现在过了这么久我才告诉你,从前每次你带他上来我家吃饭,那天晚上人家放在浴室里的内衣裤,总会有一两件不翼而飞的!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弄错了,后来试得多了,才确定是阿坚所为!”
“不是吧?他对尺码那么小的内衣裤也有兴趣?”我难以置信的望著她。
她羞得连颈项都红了:“是真的啊!人家骗你做什么?喂!什么尺码小?你是什么意思?”她打了我的肩膀一拳。
我们嘻笑著,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咦?那是……?
“吱……!”我踩下刹车,刹停了车子。
“海潮,你在这里等我。”我打开车门冲了出去。我看到泊在路边的车子旁边有几个人在对峙,似乎在吵架!其中一个是那……“我老婆是大佬”的女交通督导员。
“喂!你们在干什么?”我跑到他们中间。只见两个穿著潮流服的臭小子,正在恶狠狠的装腔作势,似乎在恐吓那女交通督导员。
“少管闲事!”其中一个混混见我走近,马上想栏著我。我却不理他,迳自走到那那女孩身边问道:“要不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