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马蜂蜇的地方,也不像先前那么刺痛了,虽然肿还没消,但也没之前那么严重,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好了,这让她越发感到无奈。
她才不信这是那什么鬼童子尿的作用,应该是那草药的作用,更何况她本身都扛了一天了,想来那马蜂在毒,也该消了。
“去他大爷的童子尿,真当我不识数呢,好坏都分不清么。”
赵青枣越想越头痛,心头憋着一团火,坐在屋里,她始终觉得脸上始终有着一股怪味,哪怕已经洗干净了,她依旧觉得还没洗好。
紧跟着她想也不想,再次跑去洗脸,洗完了,刚感觉好受一些,过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
她知道这是心病,可她就是忍不住,那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让她根本没法接受,前前后后,忙了大半个时辰,不知道洗了多少次脸,赵青枣觉得自己脸皮都快被磨破了,最终才气鼓鼓的缩到房间里,闭门不出。
看赵青枣这个样子,沈长亭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办了蠢事,顿时尴尬无比,看着洗了不知多少次脸的赵青枣感到有些愧疚。
“青枣,这事是我考虑不周,你就消消气吧,我跟你道歉。”
沈长亭最终还是向赵青枣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而且看起来很真诚。
不过赵青枣以极具懒得理他,她气的是沈长亭完全不像是个正常人,感觉上就是个榆木疙瘩,什么都不懂。
明明是个读书人,看起来文化水平也不低的样子,怎么对其他事情就这么傻,这样下去,鬼才知道以后还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更何况那是脸呐,吃饭的脸,她现在想起吃东西,就感觉有些反胃,担心把那什么童子尿吃到嘴里,这日子还怎么过,她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起来走走吧,别总是闷着了,这次真的是我不对,对不起,以后我不会这样莽撞,保证先问过你好不好。”
沈长亭一时间也蛮尴尬的,他只是听说这方子有用,可却没考虑到那时赵青枣的脸。
他对赵青枣的生气,还是蛮理解的,毕竟若是将那玩意糊他脸上,恐怕他也会几天吃不下饭。
“心急了,考虑不周。”
沈长亭有些懊恼,不过他又不是很懂安慰人,道歉了一番,见赵青枣依旧不理他,也就闷声不肯的缩回了屋子里。
时间不断流逝,赵青枣躺在床上,根本不想起来,天色渐渐黑下来,她索性也懒得起床烧晚饭,气都气饱了,还做什么饭。
沈长亭看天都黑了,赵青枣还没出房门,没办法,只能亲自下厨。
赵青枣自然也察觉到厨房的动静,不过她依旧躺在床上,这次实在是被坑的不轻,她一点也没打算晚上做饭吃。
只是没过一会儿,就见厨房冒起了浓烟,甚至缩在房间里的赵青枣都感觉到浓浓的烟味,顿时心下一惊,一咕噜爬了起来。
当她来到正厅的时候,就见旁边连着的厨房里,浓烟只往上窜,弥漫的整个屋子里都是,顿时知道不妙,忙不迭的赶到厨房,正看到灶台旁的一堆柴火,火苗不断升腾,沈长亭一脸焦急,拿着扫帚不断的扑火。
“怎么回事,你怎么将这些柴禾都点着了。”
赵青枣同样急的不行,忙不迭的拎着水桶去提水。
“我这正准备做饭,没想到火星没看好。”沈长亭气喘吁吁的开口。
看沈长亭那副样子,赵青枣心下一软,担心沈长亭着急上火,又犯了老毛病,当即就道:“没事,你让开点,我拿水泼一下。”
木桶里还有半桶水,赵青枣拎着就猛的浇了过去。
明火很不好扑灭,有时候水都没用,得先把火苗压下,赵青枣看了一眼,发现扫把还是挺好用的,就没管沈长亭,自顾的去水缸里舀水。
提水是力气活,一时间也来不及,只能从水缸里舀了。
好在灶台是土砖砌的,不会着火,加上柴禾也少,旁边堆着的那些隔得远,没烧着,二人没忙活多久,总算把火给扑灭了。
“呼,呼,你说你不会做饭,裹什么乱啊,差点没把这屋子给烧了,若是真烧掉了,得盖茅棚住了。”
赵青枣累得满头大汗,气得不行。
现在这厨房,应该灭火,整个灶台前方,满地是水,混着泥土,水渣渣的,根本没法立足。
而且那些柴禾都是赵青枣这两天弄的干树叶之类的,方便火石引火,这下彻底报废了,还好劈的木柴没烧着,不然这真的完蛋了。
沈长亭也累得不轻,一时间尴尬不已,又有些委屈,无奈地道:“我这不看你不打算做完饭,担心你饿着,思量着煮点粥,哪知道火星把柴禾点着了。”
“你这么大个人,除了写字抄书,别的就没一点会的。”
赵青枣等着沈长亭,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沈长亭松了,抹了把后脑勺,一时间大感理亏。
“行了,去歇着吧,这做饭的事,你这辈子就别想了,真是个大老爷。”
赵青枣看沈长亭那榆木疙瘩似的,就一阵恼火,这家伙别的还好,就是对生活上的日常所事,一无所知,简直是四体不勤。
将沈长亭撵走了,赵青枣又忙着将烧焦的炭灰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统统扫到了外面,积水也用扫把沾了,甩到了屋外。
这年头的地面,都是土夯的,就算夯的再如何结实,一旦遇水,终究是一片泥污,走路都打滑,不说进水,就算梅雨天都不好走。
赵青枣正忙着,那边牛阿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