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明白了:他是爱叶琬的,大概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爱她了,但他习惯性地自以为是,建立起自己荒诞莫名的爱情理想,忽略她的存在。
他想起雪迦妮临终前的话,她说人的思想最容易骗人,她若是一早听从自己的心,爱谁就和谁在一起,也不至于后来和不爱的人私奔,害人害己了。难道他终于还是步了母亲的后尘吗?
他越来越深地埋在衣堆下面,瑟瑟发抖。
突然,有人敲他房门。小包的声音说:“三少爷,有位姓张的先生来找你。”燕兆青听见了,当没听见。小包又说,“三少爷,张先生说是你找他过来写什么信的,要是没有这事,我就打发他走了。”
燕兆青的脑中一片混沌,但他突然间,从床上跳了起来,因为动作过大,他有瞬间晕眩。“是我叫他来的。”他大声说,“你让他去书房等着,我一会儿就来。”
小包答应着下去了。
燕兆青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本学生时代的作业本,他翻了几页,就夹在胳肢窝下,开门出去。
有的时候,失去的空洞只能靠仇恨才能填补,而剧烈的疼痛,也只能靠杀戮才能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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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平甫进屋,看见他妻子正跪在地上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