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已经一头撞上墙壁,那鲜血顺着她额角缓缓流下。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孩子,早就化成一滩血水了。
害怕忽然席卷了她,她紧紧抱着容离,可手心里全是黏腻的血。
“容…容离…你…你为什么要替我挡!”
容离笑了笑,抬手轻抚上她流着泪的眼角,虚弱地开口,“你…你是我…我的夫人…我答应你,要…要护你周全的…长卿…对不起…我曾经错得离谱,但我…我从来没有不爱你…”
顾长卿紧紧抱住他,任由眼泪奔涌而流。
“来人!来人啊!救命!容离!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
容离靠在她怀里,已经闭上了眼。
脊背的血还在淌,那包裹着手腕的布也已经变成血一样的颜色,甚至还在滴血。
是夜,顾长卿正守在太极殿里,仔仔细细地帮他擦着手臂和后背没有受伤的地方。
容离在地牢时已经昏迷过去,好在太医来得及时,已经给他的两处伤口都上了药,只是流血太多,什么时候会醒也说不准。
顾长卿擦着擦着就看到那原本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