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就过来了,非要见您,丫头说要进来通报,她不愿意非要闯进来,才起了争执。”
倾城真是服了宁若薇,记吃不记打,刚刚挨了打,都被禁足了,还敢来,真是无知者无畏。
昭阳长公主脸色很难看,说道:“让她进来!”
岑嬷嬷点头走了出去,不多时,宁若薇便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她一只手还吊着,估计是刚刚接好,另一只手有些红肿,估计是刚才戒尺打的。
她一股脑儿的冲到冯太君跟前儿,跪了下去,抱着冯太君的大腿就哭上了:“老太君,您救救孙女儿吧,母亲这是要逼死孙女儿啊,她将母亲送到庄子上,下一步就是要整治孙女儿了,老太君求您可怜可怜孙女儿吧!”
宁若薇本就是属于白莲花性质的模样,但只是平日里不会利用自己的优点,太过于强势,以至于让人反感,可现今的模样,还受了伤,一张小脸泪水连连,咬着唇角,似乎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冯太君一向疼爱这个孙女,看到她如今这副凄惨模样,心中绞痛不已,对着昭阳长公主怒道:“你好歹是皇家的公主,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和个孩子置什么气,做什么要将孩子弄成这副样子,薇姐儿还小,若是说错了什么,你是她的嫡母,担待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这次不用倾城开口,昭阳长公主也不耐烦了,“母亲这话儿媳不能认同,薇姐儿已经十七了,寻常的都已经出嫁,甚至为人母了,她还这般的不知礼数,在嫡母面前大呼小叫,还辱及过世的嫡姐,这等教养若是不严加管教,以后也是给咱们国公府抹黑,儿媳身为嫡母,管教行差踏错的庶女,又有哪里于理不合?”
冯太君再一次被噎住了,她这一次是气结了,脸色瞬间惨白,霍地一声站了起来,咆哮道:“老身说不许,就是不许,你只是个晚辈,难道还要越过老身去不成!”
“总之,沈姨娘要留在国公府里照料薇姐儿和芳姐儿,至于冯姨娘也没什么大错,禁足个几日就罢了,你是国公夫人,就该有容人的气度,怎可不识大体,为难妾室呢?”冯太君眉眼一瞪,顺势替昭阳长公主做好了决定。
倾城顿时觉得实在佩服死了冯太君,对她极品的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知,这人也太自恋,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吧,就这样大刺刺替别人做决定,说不过了,就倚老卖老的不要脸,真是可耻,问题是你算老几啊,谁会买你的帐啊,真是可悲又可怜。
昭阳长公主此刻都差点被气笑了,她真的觉得挺无奈的。
宁若薇依旧抱着冯太君的大腿,低着头,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她就知道母亲对老太君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不是,她随便一哭,姨娘就留下了。
昭阳长公主眼中带着轻视,神色亦有些冷,“母亲的意思是,本宫这个皇家的长公主,一品国公夫人,对待姨娘和庶女要处处忍让,连被冒犯了,也只能选择原谅?”
看着冯太君抽搐着老脸,她继续说下去,“那这样的话,本宫这个长公主也活的太窝囊了,不如直接和离算了!”昭阳长公主的声音不大,但字字如锥,语气坚定。
冯太君显然吓了一跳,打死她也没想到昭阳长公主连和离都说出来,反正就是一句话,不买账,要么妥协,要么和离,反正就是不会在忍下去了。
于是冯太君暴走了,她指着昭阳长公主,彻底失去了理智,脑子一热,就喊上了:“和离就和离,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你那个黑了心母后算计老身,老身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老身才应该是受人尊崇的太后娘娘,老身的儿子才应该是当今的圣上,这么多年了,你天天在老身跟前儿晃悠,什么长公主,你就是老身的催命符,赶紧滚!”
等着冯太君吼完,所有人都惊呆了,房间里安静的出奇,就连冯姨娘和宁若薇都呆愣的望着冯太君,面容上尽是惊恐之色。
天啊,姑母这是说的什么吗当着长公主的面,竟然将藏在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老天啊,赶紧让自己晕倒吧,怎么会听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呢说不准连冯家都会受到牵连。
宁若薇完全傻了,她耳朵里只听到了一个声音,就是冯太君应该是太后,她的父亲应该是皇帝,而她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切都是先皇后陷害的,所以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于是心中更加愤恨长公主,若是她成了公主,那染世子还会拒绝自己吗?
不得不说,宁若薇的思维跳跃的真是厉害,异想天开的能力无限强大,她不像冯姨娘,对当年的事情,还知道一些内幕,毕竟宁若薇年纪小,且冯太君也不会和孙女说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丢人事。
昭阳长公主虽然差点被雷翻了,但是仍旧不露分毫,这毕竟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她才刚出生,根本毫不知情,但是凭着对冯太君的了解,她觉得冯太君绝对是瞎编乱造。
当年父皇和母后琴瑟和鸣,一直被传为佳话,而且父皇的后宫妃子并不多,子嗣就更少了,她是父皇最小的女儿,也是这一朝唯一的公主,除了皇兄这个嫡长子即位意外,她上面只有三个庶出的皇兄,也就是说,父皇这一生,只有五个子女,其三个儿子的生母身份都很低,两个是宫女,另一个的母家只是个五品的小官。
她明白父皇的苦心,只有这样,才能确保皇兄的太子之位,因为其他三个哥哥的身份都太低了,根本没有资格争夺皇位。
所以父皇那一朝,是唯一没有兄弟相争的一朝,皇兄也过的顺遂些。
父皇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冯太君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才应该是太后,这得自作多情到什么地步?
“母亲这话,本宫竟半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