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我。”他拉开齐笙一点,紧紧的握着她的肩膀:“慕容广阙是那么好对付的,你知不知道以你的身份落在他手里会有什么下场,竟然还敢到他跟前当什么连云骑,在他面前耍花招,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齐笙都被他吼愣了,一把推开他,有些委屈的道:“你以为我想进什么连云骑,当时情况那么乱,我又被成峰拉住,走也走不掉,又遇见那个季大勇,不杀了他身份早就曝光了,连云骑是晋王让我进的,我总不能不去,而且要不是我进了连云骑,左怀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救出来,你不夸我就算了,竟然还骂我,讲不讲理啦?”
“这段日子我寝食难安,你还让我夸你。知不知道我几天没睡觉了。”魏玄戈亦感到委屈。
齐笙抬起头看着他确实憔悴的面容,有些心疼,她摸了摸汤枫消瘦的面颊和泛黑的眼眶,低下头靠在汤枫胸前,低声说道:“对不起,叫你担心了。”
魏玄戈只觉心中熨烫非常,伸出手慢慢抬起她的下巴,眼中的深情溺毙了她,他听到她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头顶轻柔道:“总之,不要再这样了。”然后缓缓靠近她,那么近的距离,他的眼睛里装满了她,心跳的不能自已,忍不住闭上眼睛,一个深情的吻随即落在她的唇上,由浅入深,辗转缠绵。齐笙几乎融化在他这让人沉沦的吻中。过了许久他俩才分开,却依旧紧紧靠在一起,汤枫看着齐笙近在咫尺的面容,想起这几日的担忧与不安,一颗心总算落实了些,可却不敢往深了想,总觉得眼前的美好如同镜花水月般稍纵即逝。他想抛开一切纷杂沉溺其中,可理智的性格时刻提醒着自己的不切实际,自己的身份责任时刻提醒着他,他不可能放弃母亲与爷爷,也不可能让跟随他的将士失望,更不能放弃到手的滔天权势,而齐笙呢,她固然有着她天真烂漫,随心豁达的一面,可有一点她和自己一样,就是对现实看的很清楚。这段感情究竟能走到哪里,他们不知道,可能否走到最后,他们却都一清二楚,除非他们其中一人能放弃自己的坚持,可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掺杂了隐忍的感情又能够长久吗,爱情绝不是忍耐。
他拥着齐笙说出了自己内心最深的感触:“齐笙,我好害怕。”
我也是,齐笙在心里默默的道。
☆、第一百章战事风云
门外曲廉轻叩三声,急促道:“殿下,有紧急军情。”
汤枫放开齐笙,歉然的看着她道:“你在这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齐笙点点头。
汤枫走后,孔倾云路过门口看了一眼还沉浸在刚才重逢中的齐笙,摇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离开。齐笙有些心虚的望了眼孔倾云出现的地方,长吁一口气,心情逐渐低落起来。明明是来和他分手的,可一见到他就把之前的顾虑抛之脑后,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呢,他应该心里也明白吧,自己不可能跟他去成国的,到了那,自己就是他爷爷的皇后,他的奶奶,可笑而又事实存在的身份,就算他愿意为了自己力排众议,那么自己呢,能否接受他为了自己和一路一直支持拥护他的臣子将士们作对,和一直疼爱他的爷爷作对,赌上他一直以来的好名声,就算他肯这么做,最后奋争得来的也只是成为他后宫的一员,他将会有皇后,有其他妃子,这些都是自己在以后的生活中需要忍受的,在掺杂了反对、隐忍、抵制的爱情里,他们最终的情谊又能留有几分,好像不值得。齐笙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天啊,为什么自己那么理智现实,就不能天真幻想,不顾一切一点!”
“殿下,魏析这个狗贼绑了江城等各个世家的家人在城楼上示众,一言不合就砍人,如今江城也束手无策,派人向殿下求援,殿下还是速速回去的好。”议事大厅内,左怀把刚刚收到的军情向魏玄戈陈述着,神情焦虑,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不在其中。
魏玄戈一拍桌案,上面的文书被震掉大半,只见他神情阴冷狠厉,咬牙切齿道:“这个畜生,待捉到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众将士也都同仇敌忾,愤恨异常,这个魏析,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传我将令,明日一早,整军出发,诛除叛逆,活捉魏析,我要用他的血祭奠所有因他无辜丧命的亡者。”说着抽出腰间的佩剑斩向桌案,案子轰然倒塌,所有人精神为之一震,高呼:“诛除叛逆,活捉魏析,血祭亡魂,诛除叛逆,活捉魏析…”
众人走后,只剩下曲廉在那,他看着刚刚还气势夺人,此时却哀凉索然的殿下,试探道:“殿下是在想如何和公主说吗?”
魏玄戈抬起眼睑,看了一眼曲廉,又垂下头静思不语,曲廉接着道:“殿下如果真的如此喜欢公主,属下可以试着想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魏玄戈看向他。
“殿下最担心的不就是怕大家因为公主之前要嫁给陛下的事而反对吗?可陛下和公主并没有成亲,有名无分,而且如今陛下身染重病,时日无多,自是不能再娶公主,只要说服几个有实力的世家大臣不再反对,应该没有问题,我想泾国应该也乐见其成。”看魏玄戈在耐心的听,曲廉再接再厉道:“要说服他们并不难,首先,左怀欠公主救命之恩,自当全力维护以报其恩,因此左家不成问题,江城曾是公主陪嫁护卫,对公主之前被杀一事一直心怀愧疚,江家也该不会反对,还有太子妃娘娘只要殿下去请求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