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想再躲一次林中里。不然直接逃吧,天大地大,任爷走南闯北啊!
吴少言在心里吐着槽,表面上还是端着一副兄长做派,说了句,“没事。”这种事情让他怎么有脸跟青笙说?尤其是,青笙还是前两天摆黑脸恐吓了的对象,他本来高大威武的形象瞬间会碎到连渣渣都不剩的!
“你和那位哥吵架啦?”
……小青啊……你的眼力见儿怎么就用不到自己身上嘞?对别人的事情你怎么就那么地不点就透呢!
“唉。”他摸了摸青笙的头,感觉自己的心脏憋得要吐血。
“小青呀,在这儿干不是长久之计,要是找到更好的地方就去吧别耽搁了。我也就快不干了,你好自为之吧!”和盛天平的交易最好还是接受了吧,毕竟对阵疯子根本无路可走。他过去的眼神是有多不好使,给自己找了个这么麻烦的前主子。
青笙泫然欲泣地抱住他的腰,“我跟着哥走,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他一脸黑线地看着抱住他不撒手的青笙,“……你那爪子……给我松开……”
已经有好几个客人抬起头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了。他还听到其中的一个女孩一脸兴奋地和边上的同伴说“呀好萌终于碰见三次元的gay了”。再这样下去,估计待会就有人围成圈圈拍手大喊“在一起”了。
吴少言急忙拖着青笙逃了。等到走进储藏室关门落锁终于把这个小鬼拽下来的时候,青笙的眼泪一大把,鼻涕差点糊到他刚洗的衣服上。
“哥,你要去哪儿啊……”说罢就又要大哭,他急忙捂住青笙的嘴巴,天地作证,这真不是他欺负哭的。他是真不知道呀!青笙的泪腺竟然这样发达,说哭就哭,比那些点眼药水假哭还僵脸的女演员们的水平高出不知多少倍。
其实青笙的下一份工作还是挺有眉目的。那些女演员们应该考虑考虑聘请青笙。相信小青老师一定能教教她们,秒哭,是如何练成的。
“你能不能给我小点声。”他压低声音,万一被老板娘逮住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别说想出去浪了,直接就把他俩都踹出大门永不录用。
“嗯……可是……哥……你到底又要去哪啊?”青笙止住了大哭,却还是忍不住抽泣着。
“我去找盛天平……这次我非得把他送进监狱不可。”为了囡囡和那个人,就算盛天平再神通广大,他都要试一试。
“那我也去……”
“不行,你已经踏出来就别回去了,干干净净的活着比什么都强。”不然就会向他一样,困扰缠身。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么亲的弟弟,吴少言可舍不得让弟弟变成一样无法自黑暗中抽身的人。
他一边想着待会包包袱的时候要带着哪些必需品才能好好走南闯北,走在回家的路上。和林中里自此一别永不相见才是最好选择,这是目前最确定的事。只要去找盛天平,等候时机,永除后患,林中里就安全了。
回到家后,林中里又没睡觉,在客厅拿了本专业书在看。他觉得尴尬,回来后就低着头溜回房间,过了好一会才又探出头来。
林中里还是在客厅看书,好像从来就没有人回来过一样。
吴少言跑去洗漱后,又在厨房晃了半天,男人连头都没抬过。这下他忍不住了,就算要走了,也总不能,就这么走吧!
“你在看什么呢?”他厚着脸皮去找林中里。
“看书。”废话tm谁见了都知道你在看书。
男人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书本,在他看着男人内心吐槽的时候,还翻过去一页。
林中里竟然真的是在看书。
啊~大概是明白了,男人在闹别扭,因为林中里以为他记起了囡囡,却仍然不记得他们曾经的事。还有,因为想起囡囡,昨天晚上意志消沉到那种地步,估计把男人的自信心打击得没有多少了。
昨晚,他哭完后就和林中里尴尬地道了个晚安,之后就各回各房再也没做过了。
如今,只有那一招了。
吴少言拿走林中里的书,把男人推到在沙发上,细细密密地缠着林中里的唇舌,一吻过后,他们两人都气喘吁吁,“为什么?”男人搂着他的腰,讶异于他的主动。
他想起梦中男人说过的话,“想这么做就做了啊。”那时应该是,他俩第一次接吻吧……
他再一次吻上男人,极尽所能地诱惑着林中里,直到感觉到林中里的慢慢顶上了他,“要……做吗?”两人的呼吸早已不稳。这次绝不会推开林中里了,这是纪念,是告别的仪式。
回答他的是林中里翻过身压住他后,重新开始的新一轮进攻。
柔软的唇覆了上来,和吴少言的舌头纠缠着。睁开眼后,看到裸着身的林中里微微泛红的脸悬在他的上方,自己的样子清楚地倒映在林中里湖水般的眸中,身体的起伏伴着略显粗重的呼吸,林中里在他的耳边轻轻说着,“小言,我的小言……”
他的身体颤抖着,五感都快要麻痹。
“再……多给我留点痕迹……”要带着它们走才能觉得心满意足。
脖子上一阵刺痛。林中里好像失去了理智,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个出了血的牙印,呵,多好呀,这像是标记他是属于那个人的徽章一样。
那就希望这“徽章”永远都不会好罢。
凌晨,他顶着一身疲惫,悄悄地拿出备好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