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听了,直觉是周翠兰已经不能动了,这时,安铁看了一眼瞳瞳,只见瞳瞳也在满脸通红地看着安铁,然后拉着安铁进了周翠兰的房门。
安铁和瞳瞳一走进来,周翠兰满面春色地躺在床上,在床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把手伸进周翠兰的衣服里摸着,似乎不像安铁和瞳瞳在门外听到的那么回事。
那个小伙子看有人进来,赶紧把手缩了回去,满脸通红地站起身,周翠兰懒洋洋地睁开眼睛,似乎也清醒了大半,可身子还是软绵绵地动不了,用眼睛看看安铁和瞳瞳,然后骂道:“你个龟孙子!居然偷溜进来欺负我,呜呜,我还怎么见人。”
那个小伙子呆愣愣地看了一眼周翠兰,说:“翠兰姐,你怎么……”
还没等小伙子说完,只听瞳瞳冷冷地道:“你是谁?出去!”
小伙子尴尬地看看安铁和瞳瞳,然后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周翠兰虽然酒还没醒,可还有意识刚才发生了什么,哭嚎地说:“哎呀!你们都看见了,我一直被那群臭男人欺负,这个狗娘养的,趁我喝醉酒就溜进来,呜呜,我没脸见人了。”
安铁和瞳瞳站在门口,一时间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周翠兰躺在那万分委屈地哭着,瞳瞳看着有点不忍心,走到周翠兰身边,说:“你别哭了,以后你别喝酒不就完了,那些人欺负你,你可以找村长,还可以报案啊?哭有什么用。”
周翠兰止住哭声,可怜兮兮地看看瞳瞳,说:“瞳瞳,妈的好女儿,你回来了就好了,
你别走了,就跟妈相依为命吧。”
安铁听了心里一沉,暗想,操!这个寡妇怎么又变卦了,这事怎么就这么难办呢。再说,看来这个周翠兰是个fēng_liú的小寡妇,那个小伙子,包括昨晚的醉汉,估计都是她的老相好,瞳瞳要是跟她住一起,那还不毁了。
瞳瞳冷冷地看看周翠兰,然后对安铁说:“叔叔,我先回屋了。”
安铁刚想叫住瞳瞳,又觉得这个女人的这幅嘴脸实在不应该让瞳瞳再看下去,对瞳瞳说:“行,你回屋歇着吧,我劝劝你妈。”
周翠兰含糊地喊着:“瞳瞳,你也嫌弃你妈呀,我是被人欺负的,呜呜……”
安铁尴尬地站在那,说:“他是谁呀?其实你可以报案的,这里不是还有村长吗?要不通过他解决也可以啊。”
周翠兰赶紧说:“哎呀!那我就没脸在村里呆了,叔叔,今天幸亏你在要不我就被他欺负了,呜呜,我好可怜啊!”
安铁皱着眉头,说:“那怎么行啊,你还想让瞳瞳和你一起面对这样的危险啊?瞳瞳也是个大姑娘了,这样不把问题解决,我是不会让瞳瞳留下的。”
周翠兰坐起身,妩媚地看着安铁,道:“叔叔,那我一个女人家能怎么办,我要是有个像你这么知道心疼人的男人就好了。”说完,周翠兰假装头晕,打算栽进安铁怀里。
安铁连忙扶了她一把,让她靠在床头,说:“嫂子,你先休息吧,我到院子里坐会。”
周翠兰幽怨地叹口气,道:“哎呦,做女人怎么就这么难,呜呜……”
安铁扭头看了一眼故作姿态的周翠兰,头一下子就大了,逃也似的走出周翠兰的房间。
安铁走到瞳瞳的房间,看见瞳瞳正蹲在地上翻捡她的那些书,安铁走过去,说:“丫头,在找什么呢?”
瞳瞳扭头看看安铁,道:“没找什么,随便翻翻,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叔叔,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没醒酒呢,我听到她一直在哭。”
安铁从门口望了一眼周翠兰的房间,说:“嗯,估计还没醒酒呢,让她自己在那呆着吧,睡一会估计就好了。”
瞳瞳站起身,坐在床边,看看安铁说:“叔叔,真不好意思,我家的情况让你见笑了。”
安铁一愣,对瞳瞳说的这句话有点意外,瞳瞳说的是“我家”,以前在大连,瞳瞳经常会说“咱家”,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安铁一时有点适应不过来,盯着瞳瞳看了半天,道:“丫头,你怎么这么说,跟叔叔你客气什么呀?你把叔叔当外人啦?”
瞳瞳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说:“叔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里现在的情况又让叔叔操心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叔叔根本都不会来这里。”
安铁舒了口气,说:“傻丫头,你的事情就是叔叔的事情,知道吗?”
瞳瞳笑着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叔叔,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吧,下午光喝酒了,估计你也没吃什么东西。”
安铁想了想,说:“行,咱们一起吃点,等饭做好了,叫你妈一声,毕竟你现在的亲人就剩下她了,她也挺可怜的。”
瞳瞳皱着眉头说:“嗯,我知道了。”瞳瞳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安铁把院子里的那片狼籍收拾了一下,农村里请客吃饭就是热闹,安铁记得小时候,哪家要是红白喜事办酒席,肯定能摆上个三天三夜,只要你愿意,天天都可以去吃,没人会觉得你占了便宜。农村人还是比较憨厚耿直的,特别是一些不太发达的小乡村,现在的人与人之间那种尔虞我诈,在农村比较少见,即使有什么小过节,喝顿酒也就过去了,大家和和气气地凑在一起,多了些人情味,少了些提防,生活照样过得有滋有味。
也许高度的文明会使人退化,那是一种情感退化,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