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春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会儿,“三小姐这回可算扬名立万了!”
杨眉一滞,更不想理他,便把膝盖屈起来,将脸埋了进去。
隔了一会儿,耳边听到悉悉簌簌的声音,仿佛是稻草声响,杨眉一时好奇又抬起头来,却见路春把一支儿臂长的油烛插在墙上,她面前还多了一床棉被和一只餐盘,盘上放着两个馒头,和两碟小菜,一碗汤。
杨眉看了一眼越发郁闷,心道难道这是要在这里长住了么?
路春插好油烛,在她面前席地坐下,道,“那支烛能保一日一夜不熄,明天我再拿一支来。”
杨眉问他,“你们府督怎样了?”
路春屈起一腿,将手臂支在腿上撑着脑袋斜斜地看她,“你还好意思问么?”
杨眉心道要不是路秋那个冒失鬼跑进来,她自己跟拓跋览说,就算他多半也不会相信,却也总比如今冷不丁被人捅破强,说不定还不会落得蹲班房这种下场呢?
只是这些话跟路春说了也无用,便又问了一遍,“他怎样了?”
路春道,“还没醒。”
杨眉心中难过,又问,“烧退了么?”
路春摇头,“仍然烧得神智不清稀里糊涂的,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