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来回。
正如他所料,阎烈捏在手里威胁纪安瑶的把柄,便是韩氏集团。
或者,再加上一个顾氏企业。
“雕虫小技。”
不屑地轻嗤一声,白斯聿却是没当一回事,低头含住纪安瑶的耳垂,轻轻地舐了一下,一闪而过的电流激得她忍不住轻颤。
磁性的嗓音透着一贯的强横和霸道,一声声回荡在耳边。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纪安瑶却仿佛没有听见。
脑子里想的,全是昨天晚上跟阎烈的那个赌约。
打赌的时候,她一万个笃定白斯聿不会来,所以才会满口应下,以为自己就此可以得到解脱。
可偏偏……
这个男人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了迷魅的门口。
仿佛是为了报复她跟阎烈拍的那些照片,白斯聿所采取的手段,甚至比她想象之中更为极端!
他不仅真的在零点之前赶到了迷魅,甚而把韩奕也引了过来……借力打力,拿那些照片在一旁煽风点火,推波助澜,致使阎烈和韩奕之间的矛盾激化,从而坐收渔利。
这个男人的心思和手段,叫人忍不住脊背发凉,心生后怕。
便是到了现在,纪安瑶也不认为白斯聿对她有着哪怕一丝一毫的情丨爱。
倘若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忍心叫她为难的。
而绝对不会像他现在这样,一步步将她逼至绝境,给她带来无尽的折磨和烦扰,不管她愿不愿意,都要将她强行绑在自己身边,无论她怎么反抗都不肯松手。
他对她,有的只是极端的占有欲,以及不容挑衅的独属权!
而她昨天的行径,显然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所以才会招来他的愤怒和毫不留情的打击报复!
这样的家伙,不是有病是什么?
当初说他是神经病,还真没冤枉了他。
正忿忿不平地想着……身后,白斯聿难得没有兽丨性大发,居然主动抽身退了开,随手打开壁灯,从沙发上拾起衣物一件一件穿上。
眨眼之间,便又是衣冠楚楚的模样,正儿八经的禁欲派,就连头发都整理得一丝不苟。
纪安瑶一直无法理解,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在qín_shòu与绅士这两者截然不同的形象之间变换自如的,又或者……这也算是一种才能?
转过头,等她再正眼,白斯聿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交叠着双腿,男人身上西装笔挺,腰线裁剪得恰到好处,本来就是衣架子的完美身材,再加上手工订制的金贵着装,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令人不敢逼视,尊贵得仿佛只能仰望。
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指骨分明的手指白皙而修长,指尖圆润,指甲修剪得刚刚好。
就是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男人,“啪”的一下将文件丢到了她的面前,以一种不容忤逆的口吻,高高在上地看着她。
“与其沦为阎三少的玩物,不如当我的白家少奶奶,如何?”
听到这话,纪安瑶却是忍不住笑了。
这些男人都太自以为是,总是妄想着可以主宰别人的命运,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不管是阎烈也好,还是白斯聿也好……以为有点儿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仿佛全世界都要俯首在他们的脚边,听令于他们的旨意。
如此玛丽苏的脑洞,到底是谁灌输给他们的?
她是人好吗?!
活生生的人!有着自己的想法以及不容践踏的自尊!什么狗屁“玩物”,谁稀罕?!
“不如何,别说是白家少奶奶,就算是白家老奶奶,我都没兴趣!”
一句话,倒是把白斯聿逗乐了,眼角随之染上几分笑。
“多少女人挤破头皮想要爬上这个位置,都没那个机会,你倒是架子大,送到你面前也不要……难道你不觉得,嫁给我,比嫁给韩奕更能解决问题吗?”
纪安瑶扬了扬眉梢,从嘴里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
“不觉得。”
白斯聿叹了口气。
“瑶瑶,你还是太单纯了……阎家的势力,不是你和韩奕能够想象得到的,韩氏集团要是跟阎家硬碰硬,挫骨扬灰都不是没有可能,你真的以为,凭一个韩奕就能独挑大梁,力挽狂澜吗?”
“我相信他。”
“盲目的信任并没有任何用处,如果我没猜错,昨天晚上你在跟阎烈打赌的时候,也是坚信自己会赢的不是吗?可是结果呢?”
被白斯聿这么一反诘,纪安瑶神情微僵,一时间堵得哑口无言。
白斯聿淡淡一哂,将残酷的事实清晰地摆在她的面前,不容她逃避。
“瑶瑶,你其实心里很清楚……你根本就玩不过阎烈,韩奕自然也一样,我承认他是个很有能力和天赋的家伙,但是现在的他还太‘年轻’了,如果他足够心狠手辣,韩氏集团完全可以避开这次的危机,可是他没有……所以,他不是阎烈的对手,至少目前不是。”
纪安瑶微垂着脑袋,紧抿着嘴角,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想反驳。
可是……白斯聿的这番话,切中肯綮,说的就是事实,令人无力反驳的事实。
顿了顿,见她默不作声,白斯聿又道。
“签了这份协议,做我的女人,只要你嫁到白家当少奶奶,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我会帮你摆平一切。”
低头看了眼白斯聿丢过来的文件夹,扉页上几个大字赫然在目——
婚前协议。
纪安瑶眸光微烁,到了现在,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