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骨子里便透着一股孤傲,自然是不屑于作弊的,否则,她也用不着夜以继日地在考试前恶补功课。
更何况,严重到要受到开除学籍的处分,可见她当时“作弊”的情节有多恶劣,以纪安瑶的性格,应该不至于蠢到为了一张录取通知书,冒那么大的风险。
所以,很明显,这件事的背后另有隐情。
微眯起眼睛,白斯聿若有所思。
“知道是谁干的吗?”
“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纪安瑶神色恹恹,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当年的事,没有证据,就什么都证明不了。
那时候不管是她还是韩奕,都太过弱小,根本无法扭转乾坤,力挽狂澜。
而且对方做得很绝,直接就把消息捅了出去,完全不给她翻身的机会,做事又十分的小心谨慎,连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抓不到罪魁祸首,就没办法为自己辩解。
再加上作弊的情节相当恶劣,对学校造成了非常不好的负面影响,所以就算老爷子出面给她说情,也只能减轻处分,却是无法将整件事情压下。
她和韩奕,就此擦肩错过。
而在她劣迹斑斑的人生中,这一笔,也着实算得上重彩浓墨!
一开始,纪安瑶很不甘心,私下做了很多调查,甚至还花重金聘请了私家侦探,不是为了给自己洗脱罪名,仅仅只是想要知道是谁在背后如此费尽心思地算计她。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范苓玉,甚至连当时尚且年幼的顾宁熙都在她的嫌疑人名单之中,可无论怎么查证……也没能将真相揭露,揪出那个幕后黑手。
时隔多年,同样的戏码重新上演。
纪安瑶的眸中一闪而过寒光——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将那个隐藏在暗地里放冷箭的阴险小人抓出来,不惜任何代价!
见她不愿多说,白斯聿没有再问。
垂眸瞥见她紧攥的五指,似是怨怒难平。
到底还是在意的,不管面上表现得多么云淡风轻,可只要回想起来,当时所遭受的伤害,仍是历历在目,清晰得好像是昨天才刚发生过的事。
只是不知道……她在意的是跟韩奕擦身错过,还是其他?
伸手握上她攥着的拳头,白斯聿缓缓收拢五指,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薄唇轻启,吐出嘴的永远都没有好话。
“这么说来,我应该好好感谢那个在背后算计你的家伙,要不然……这会儿,恐怕我得唤你一声韩太太了?”
纪安瑶不以为意,冷笑着反讽。
“你要是喜欢这个称呼,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叫过瘾了!”
“唔,韩太太这个叫法是不错,不过……”听到纪安瑶那样说,白斯聿也不恼,只倾身靠了过来,同她贴得更近了一些,“比起这个,我更喜欢叫你老婆。”
感觉到白斯聿的某个重点部位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纪安瑶脸颊微热,下意识便要挣开他。
才刚刚使劲儿,床头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有人发了讯息过来。
纪安瑶立刻按住了他乱摸的手,叱了一声。
“别乱动,应该是阎烈的消息。”
“那又怎么样?”白斯聿不为所动,趁着她腾手去拿手机,依然我行我素地在她温热细腻的肌肤上肆无忌惮地游走,“你看你的,我摸我的,我们互不相干。”
面对某只qín_shòu的强词夺理,次数多了,纪安瑶连反驳都懒得反驳了,只能强行忽视他的存在,点开了阎烈发来的讯息。
手机屏幕上,什么话也没有,只有一个视频。
纪安瑶狐疑着皱了皱眉头,继而拿指尖对着视频点了一下。
是一段监控录像。
视频的角落上,明确地显示着时间,起始时间是午夜十一点五十五分。
录像的背景是迷魅的大门外。
因为是深更半夜,所以路面上的车辆很少,每一辆车子驶来都能看得清楚,打开视频不久,就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闯入视野之中,车子开得很快,几乎眨眼的时间就驶到了迷魅的门口,紧跟着从车上走下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来人并不陌生,眼熟得很。
纪安瑶眸光微动。
那个人……是白斯聿。
所以,阎烈说他赢了……指的,就是这个。
白斯聿,果然来了。
不等视频播完,纪安瑶就立刻退了出去,锁了屏幕丢在一边,似是不愿让身后的男人看见,然而……她这样的做法显然无济于事。
“藏什么,我都看到了。”
男人微勾嘴角,扯起一抹恶劣的笑。
“说吧,你到底跟阎烈打了什么赌?既然打赌的内容跟我有关,我觉得……我有权利知道你们之间的赌约。”
纪安瑶无意向他坦白。
那种赌约,她本来就觉得毫无意义,她之所以会答应下来,完全是为了摆脱阎烈。
所以,现在也没必要拿出来同白斯聿探讨什么。
便只冷淡地回了一句。
“我们打赌,如果他输了,就不再干涉我和韩奕的生活,如果他赢了……我就必须听从他的指令,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白斯聿微微颔首,若有所悟。
“那么现在……是他赢了?”
纪安瑶沉下眸色。
“是。”
当时她被韩奕拉离迷魅的时候,时间还不到零点,尽管就只差了那么几分钟……但那几分钟恰好是最关键的。
后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