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腕往后猛地一拉,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另一面墙上。
姜宁呛了口气,弯腰撑着激烈地干咳着。
“没事吧?”于阳挡在她面前,偏头关切地问了句。
姜宁还未答,钱强就挥着拳头往他们这来,于阳拉起姜宁往旁边一闪,同时抬脚往钱强的肚子上踹了一脚,钱强捂着肚子哀嚎了声,于阳没等他回神就攥起拳头狠狠地往他脸上招呼过去。
钱强喝了酒再加上体型胖身体不灵活躲闪不及,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拳,头一偏身子失去了重心,狼狈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钱强捂着肚子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于阳,可惜他现下的处境一点儿威慑性都没有。
于阳往前迫近一步:“还不滚?”
钱强踉跄着后退,一边威胁道:“于阳,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不敢逗留,转身慌不择路地溜了。
于阳没追,回身走到姜宁身边,夜色中他看不清她身上是否受了伤,只能扶着她的肩问:“有没有事?”
姜宁整理好被扯乱的衣服,呼匀了气才回答他:“没事。”
于阳摸了摸她的脸,把她散落在前的头发撩到后边去。
“你怎么来了?”姜宁抬手抓住他的手问。
“打电话给你没接,我不太放心。”
姜宁这才想起自己刚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摸黑捡起来,屏幕被摔裂了,她也没再检查装回包里就说:“送我回家吧。”
于阳将姜宁送到家门口,她家里也停了电,乌黑一片,门口隐约有黑影晃了下,经过刚才的事于阳立刻警觉了起来,迅速将姜宁挡在身后。
“姐。”姜至诚出声喊道。
“是我弟。”姜宁从于阳背后走出来。
于阳往门口扫了眼,确定只有一个人,才放下心说:“进去吧。”
“嗯。”
姜宁往家里走,回头看他还站在原地,就说:“于阳,回去吧,我没事。”
于阳默了下,才答:“好。”
等他走了,姜宁问姜至诚:“你明天不是要上学,怎么还在家里?”
姜至诚踟蹰了下:“学校这两天要施工,怕学生出事就放了两天假。”
姜宁没有怀疑,让他早点睡后就摸黑回到了房间,关上门,她把包一扔,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钱强刚掐得很,脖颈处现在还有火辣辣的疼痛感,想到刚才钱强压着她,脸离她只有咫尺之远甚至嘴巴还蹭到了她的脸侧,她就一阵恶心。
拿了睡衣她去了浴室,没有电所以也没有热水,她脱了衣服直接拿冷水往身上冲,使劲儿搓着自己的脖子,直到新的痛感盖过了皮肤上残留的感觉后才罢手。
她原以为钱强顶多是只癞皮狗,踩着狗屎运打着法制的擦边球才有现在,今天看来,她却是小看了他的狗胆。
想到他今天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心底发冷。
果然,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
——
第二天,于阳早早地就等在了路口,看到姜宁出来他立刻下车快步朝她走过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在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上的几抹红痕后,眼神一黯,翻起了汹涌的浪。
昨天,他真是打轻了。
姜宁自是知道他在看什么,早上她照镜子时就发现了,本想拿条丝巾遮挡下,可想想现在的天气这样做反而像是欲盖弥彰,引人猜测,索性就露了出来,还好红痕不是很明显,只有近看才能发现。
“走吧。”姜宁开口。
于阳收回视线,闷闷地应道:“嗯。”
于阳将姜宁送到银行,她要走时,他嘱咐了一句:“下班后在这等我……不要乱走。”
姜宁回头应了好。
于阳得到了她的回答,稍稍安心地回到了店里。一个上午,于阳都在店里修车,中午吃完饭他收拾了下工具打算去帮王城跑货时,突然来了一伙人堵在了他的店门口。
那伙人一字排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者不善,于阳的目光往那些人身上溜过,在看到其中的一个人时他的眼神滞留了下,眼底稍稍有些震惊,随即就敛了起来。
钱强从一拨人身后走出来,他的右脸一片青肿,将本就不大的右眼挤成了一条小缝,脸颊上还带着显眼的抓痕,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
“于阳,我们又见面了。”钱强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这人呢,记仇得很,别人打我一拳我就要他的命。”
钱强一脚踹了一旁的一辆自行车,随着自行车落地的响动,他身后的一群小喽喽便齐向于阳扑去,挥着拳头往他身上招呼。
于阳平时常做重活儿,体格,力量自然不是这些小喽喽能比的,初始就迅速躲开了他们的拳脚放倒了几个,那些人见他能打,一时不敢上前,围着于阳踱步。
“谁把他给我放倒了,下一单我给他抽五成。”钱强在外围站着下了剂猛药。
小喽喽们互相对视了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贪婪的光,又开始一拥而上攻击于阳,他们人多,又尽使一些阴招,于阳双拳难敌四手,占不到太多的便宜,身上实实在在的挨了几拳。
刘兴看准时机在于阳背后对着他的膝盖弯儿踹了脚,于阳没防备跪倒在地,还未来得及站起身就被两人反手压倒在地,他狠狠地挣扎了下没有挣开。
刘兴往他身上踢了踢:“还不老实。”又狗腿地对钱强说,“钱哥,这小子给你出出气。”
钱强得意地蹲下,板起于阳的脑袋,阴测测地说:“敢惹我?你小子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