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alpha,为什么?”
“他不是。”好半天罗望舒才说,“我不是任何人的oa。”
房间开得,刷的却是周焰自己的终端账户。他也着实按罗望舒的意思,搞来纱布,剪刀,其他个玩意,但罗望舒一直没醒。他睡得不踏实,也醒不过来,像被自己的梦靥住。
确认他的的潜伏发情期已经过去,恢复正常体温,周焰又找来医疗包,给他重新处理包扎手掌上的伤口。伤口长而深,看得出下手时的毫不留情。周焰用消毒水擦拭时,蛰得罗望舒五指蜷缩。他抬眼看,见罗望舒的额头出了亮晶晶一层汗,人却还未醒。再低头看那只手,修长漂亮,指甲也修剪得整齐。
他记得他掌心摊开的样子,有浅淡的掌心脉络。这一刀狰狞凶狠,切断了那些温柔的脉络,这样的刀疤,不该出现在这张素白干净的手掌上。
撒药粉时他变得格外小心,却还是不知怎么触动到罗望舒,床上的人像从噩梦里醒来,失焦地望着他,声音沙哑却狠辣地对他说,敢碰我,就杀了你,罗家死也不会放过你。他像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耷拉下来,呼吸再次悠长。
好半天周焰才收起药瓶,用纱布在他手掌上缠一圈,塞回到被子里说,嗯,不碰你。
转天罗望舒照常去国会厅,照常开会和工作,看起来完全没被影响。只有助理眼尖地看到他手掌上的伤,罗望舒这才淡淡吩咐道,雷肃从此拉入他的黑名单,国会厅的这一个区,以后他不想看到雷肃其人。
雷肃联系不上罗望舒,也见不到他人。他的忏悔,惊慌,痛苦,统统被拒之门外。罗望舒倒是接过他一次电话,雷肃说话颠三倒四,慌不择言,他想要得到罗望舒的回应,哪怕是狠毒的诅咒也好。罗望舒听着那头传来的动静,不知怎么就想到那天周焰和梁夕云的对话,他忽然理解了那时候的周焰。
于是他也对雷肃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了,雷肃,你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