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可留下舍轻烟,她终非池中之物也,她的归宿不在你这处。”
清流自己说玩笑话可以,见北阴如此严肃的说这种话,心头没来的不快,轻哼道:“在不在我这处,由我说了算,有我一日,绝不抛弃她。”
北阴叹息一声,秀眉上扬,“你啊你,我不是叫你抛弃她,她需要历练,不能待在温室之中,她的命已定,任重而道远。”
听得北阴话中有话,清流的桃花眼半眯,眼底有一丝疑虑,“你莫不是知晓她是何物?且说来听听。”
北阴避而不答,催促清流下棋落子,清流甚少见北阴如此古里古怪,往常有何天机北阴都会与他直说,唯有这次不肯说,清流越发好奇舍轻烟的身世,于是边下棋边探问。
舍轻烟在外头游荡,心中微微惆怅,对于清流她连表白都不敢,舍轻烟用锁魂链练起鞭法来,锁魂链微重,有些费力,不曾想散发出来的威力颇大,余波惊起了水中异兽翻涌嘶吼,她吓得连连往后退,一不小心踩到了旁人的脚,在这酆都除了鬼差还有谁?舍轻烟后背发凉,点头哈腰道:“对不住,对不住。”
流乐嗤笑一声,“就你这熊样,真是丢了我药城的脸,踩了旁人还要点头哈腰道歉?没脸极了。”舍轻烟一看是流乐,就换了一副面孔,不卑不亢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蛮横吗?做错了也不知悔改,我这不叫没脸,我这叫有修养。”
流乐拿起追魂棒往她头上敲,所幸流乐不知真正的用法,所以舍轻烟的神魂没有受伤只是有些痛,然后,舍轻烟拿起链子和流乐互相打了起来,二人纠缠不休,一个不停用棒子敲人,一个不停用链子勒人,阴差见状很是汗颜,这两位仙子真是...有趣,一个机灵的阴差赶紧就进去通禀药仙与北阴大帝了。
舍轻烟被打飞之际,差点落入黑海之中,一只通体发黑的水兽跃起,它张大了嘴牙齿尖锐,惊险之际,清流与北阴同时飞身去救她,舍轻烟正惊悚自己要落入黑海之中被吃掉了,她心中跳得厉害,挨了流乐一掌,前.胸.闷痛,她想难不成这回死定了?
腰上一凉,她落入了一个结实冰凉的怀抱,抬眼一瞧,北阴神色端正,面容清秀俊逸,他低声问:“可还好?”落地后,舍轻烟从他身上离开,局促作揖道:“我自然好,那个......多谢你几度救我,欠你的可真就还不清了。”
清流脸色微沉,因舍轻烟被北阴搂抱了一下,心中很不舒服,他扯过舍轻烟的手拉到身边,似笑非笑道:“这有什么?北阴欠我的可多了,向来得罪人的事都让我跑腿,你既是我家妹,北阴的好处随便蹭,说起来也是他欠我们居多。”
北阴微微颔首,不置可否,“你这么说来算是,也不算是,舍轻烟是舍轻烟,你是你。”清流将流乐手中的追魂棒和舍轻烟手中的锁魂链还给了北阴,然后转身拉着两人就走,留话道:“不跟你说弯弯绕绕的,今日和棋,下回再来,这俩妮子不安生,我且先回了。”
舍轻烟回头嫣然一笑,朝那立于阴风之中的男子无声道:谢谢你。
北阴鬼使神差抬起手挥了挥,似是在别过,他耳边的一缕黑发,横在白皙的脸上,有股幽美之感,他低喃道:“悦目是佳人,是个宝,却命不好。”
流乐懊恼方才失手错打了舍轻烟,生怕哥哥怪罪于她,故此先开口解释道:“哥哥,我和阿烟打着玩呢,不小心失了手,所以她就飞出去了,我不是故意的。”
几次三番的事让清流不信任流乐,他横眉冷眼道:“失手?你这手失得可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若阿烟掉入黑海,一丝魂魄都不剩,半点影子找不着,届时你便说她自己不见了,你可打得是这个算盘?”
流乐委屈极了,她很大声的反驳,“你休要污蔑我,我没有这样想过,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这次我真的是失手!你凭甚恶意如此揣度我,我上一回保证不会再加害她便一定不会!”她没有哭哭啼啼,眼睛红红的,别过头怄气。
舍轻烟扯了扯清流的袖子,劝和道:“流乐姐姐是真的失手,她还想来救我呢,我们是在打着玩。”因她飞出去时,瞧见流乐一脸惊愕的神情,还飞身前来想要拉她,只是她已飞出了岸,流乐也不敢贸然前进。
清流半信半疑,见流乐没有作态,而是怄气,就信了几分,流乐若是被冤枉,怄气才是正常的样子,他看了半晌,搂了搂流乐的肩膀,“好了,算是我错怪你,只是你们玩闹注意点分寸。”
清流一说软话,流乐的眼泪就绷不住了,水泽稀里哗啦的从眼眶中流了下来,舍轻烟默默递了一张帕子过去,流乐扭捏了一会儿,哼一声,接过帕子擦起眼泪。
清流见二人有和好的趋势,心中欢喜,她们不闹的话,他也就顺心多了,有两个掌上明珠甚好。
后来清流带她们四处游玩,去过妖帝的临寒宫,见了大哥和大嫂要宝贝;去过凡间一起吃喝玩乐,飞檐走壁逛窑子;去过魔界逛临渊宫,与那年轻魔帝谈笑风生。
还未去过的就是九重天,流乐从前去过一二次,为数不多,现在嚷嚷着想去,舍轻烟对于没去过的地方有点点好奇,也同清流说要去九重天玩。
恰巧九重天上前些日子发来了宴会请帖,即是三月三日,西王母的千秋蟠桃会,九千年一熟的桃子让诸仙心心念念,口水直流,此桃可增加寿命,增加灵气。
清流虽然只有一副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