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滟这次回国,家里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大的
简单地来,颜滟现在已经成了“有钱人家”的孩子了。
颜达邦夫妇将手上15%的股份,留给了一直跟着自己创业的技术团队。
把80%的股份,出售给了温州另一家知名鞋机制造企业。
颜达邦自己留了5%的股份,准备开始做一个悠闲且不问经营的董事和技术顾问。
颜滟从墨尔本回来的时候,颜路机械的生产线,已经开始逐步从市区搬到新东家所在的工业区。
颜滟从在厂里长大,怎么都会想要在工厂搬走之前,再回去看一看。
九十年代初,颜达邦招揽的那些大学毕业的机械人才,全都是看着颜滟出生和长大的叔叔伯伯。
那个时候,大学生还是香饽饽,毕业的时候都是包分配,拿“铁饭碗”的。
“叔叔伯伯”的同学们,全都分配到国营大厂子里面去了。
愿意在包分配的年代,“屈尊”到温州的民营厂子来的工作的,全都是当时比较有冒险精神的人。
事实证明,对于这些人来,他们的冒险是非常成功的。
相比于那些去了国营厂长最后又下岗的同学,颜达邦公司的技术骨干,在温州这个房价高的离谱的城市,个个都是有房有车有存款的。
当年笑这些叔叔伯伯“没脑子”的同学,如今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曾经出口的话。
颜达邦夫妇至少还需要花一年的时间,完成经营权的过渡。
交接完成之后,便要开始着手卖地。
等处理完土地,颜达邦和路冰然就可以开始悠闲的退休生活了。
至于为什么需要花一整年这么长的时间过渡,只要有创立过成功的企业,并且最终被收购人都很容易理解。
很多被上市公司收购,或者自己本来就是上市公司的,在收购的谈判完成之后,创始人都是要被锁定三年,至少也要两年的。
一个公司最重要的是资产是人员和渠道。
创始人一拿到被收购的钱,人就走了,团队跟着散了,渠道可能都没有来得及对接上。
这样的话,买的人,就等于是买了一条机器生产线。
颜达邦夫妇这么多年奋斗的价值,就几乎可以是不复存在了。
有些以创业为职业的人,确实是不太在意自己的“价值”,只要能把公司转手,钱一到手,能多快离开就多快,对公司的未来压根就不关心。
但这显然不可能是颜达邦夫妇对待自己一手创办的颜路机械的方式。
收购颜路鞋机的公司,之所以只需要颜达邦夫妇继续运营一年而不是两三年,是因为那家公司本身也是做鞋机的。
更为重要的是,颜达邦主动而且免费地把自己手上15%的股份送给了技术团队。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技术人员在颜达邦夫妇“退休”之后就出走的可能性也比较。
再加上,颜路鞋机是被良性并购,并不是有人恶意收购,跟着颜达邦一起打拼到现在的人,也不会有那种,如果颜达邦夫妇是被迫离开的,就“誓死相随”的情怀。
总之,温州人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共同致富。
不会因为相互之间做的是同样的生意就觉得要竞争个你死我活的。
国内的市场做完了,就一起做到国际上去。
共同努力,把盘子做大,有钱大家一起赚,才是温州人做生意的理念。
就算卖个的打火机,温州人也能卖出高达全球70%的市场份额。
打火机,毫不起眼的一个东西,但能拿到全球70%的份额背后,同样有着一个巨大的商业联盟。
温州人最不怕做东西,纽扣也好,打火机也好,把全世界的市场都踩在脚下,再的东西也会焕发无穷的生命力。
颜达邦和收购方,本来就是“兄弟”关系。
颜滟让颜达邦帮她把欧洲的渠道留着。
颜达邦卖公司的时候,也就是一句,以后我女儿要是去欧洲做品牌的话,还请多多关照,仅此而已。
共同面对国内鞋机行业发展几十年风风雨雨的“兄弟企业”,一句帮忙关照,就足够了。
颜达邦根本就不担心,颜滟需要渠道的时候,自己的“兄弟”会翻脸不认人。
温州地方,大部分人都在世界各地做生意,方言文化又很强大。
即便是陌生人,在异国他乡,遇到同样的语言的人,也会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更何况这又是兄弟又完全没有利益冲突的。
有很多地方的人做生意,喜欢窝里斗,见不得老乡做的比自己好,那是眼界太。
温州人做生意,眼睛看到的是一整个世界的市场。
你做的好就好,你把这边的市场做了,我就去做别的地方的市场。
总也没可能有一个人,把全世界的市场全部都给占光了。
真要有这样的人,那也不会是仇恨,而绝对是需要膜拜的。
同样的生意没法做了,结果也一样不会是记恨。
你做的生意我没有机会了,那我好好,想一想,去做别的就好了。
在战乱还没有平息的地方,在和中国还没有建交的地方,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哪儿哪儿都有敢为下先的温州商人。
别的地方的人做生意,最多不怕苦。
温州人做生意,多的是不怕死的。
比特币刚刚出现的时候,也是温州人冲在了最前方。
后来因为比特币的特殊性,一度贬值得很厉害,开始的时候,有很多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