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败仗一样!”
尉僚道:“你是来打听李信的消息吧?这次出征,楚国的几个城池,都是他攻打下来的,他立了战功,回来以后肯定有封赏。”
“谁要打听他了?我是来找你的。我如果上战场,也能立功!”
“战场太残酷,这种地方,女子最好不要去。”
提到李信,蒙娉婷的脸有些发红。云音暗想,这姑娘到底喜欢谁?真是奇怪,说不定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云音起身告辞,尉僚来了客人,她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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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中,云音又过起了沉闷的日子。
一日,她在花园中遇到了张公公和吴福儿。
张公公叫住她,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云音有些奇怪,“公公,有什么事吗?”这大太监,在宫中日久,仿佛能看透人心,被他盯着看一眼,还真有些发怵。
张公公开口道:“云女御,看你素日里,也还算伶俐。前几日为何要顶撞大王?你想想,龙颜震怒,你还不是自己吃亏?”
听张公公突然和她说起这个,云音愣了一下。
他接着说:“你找机会,认个错,多半就没事了。”
云音听出来,张公公是在提点她,也算一番好意。她道了谢,转身走开。
吴福儿知道张公公一向是得利的事才去做,没有多少同情心,如今竟然愿意点拨失宠的云音,有些奇怪。
“师傅,你为什么指点她?”
张公公低声对徒弟说:“我们在这宫里当差,对主子的事,都要用心去体察。这些年,你看到王上在宫里,真正宠爱过谁?我觉得,他待云氏不一般。这女子,不算精明,但有几分聪明美貌。重要的是,她能和王上说上话;她身上,有一种让人安定的特质。”
张公公从嬴政少年时代、刚回到秦国时就开始伺候他,了解这个主子。嬴政私底下是有些乖僻的脾气。他对后宫一向冷淡,联姻的贵族女子他不满意,从来就没有长性。就算是难得的丽人,说不准哪句话就惹恼了他。他喜怒无常,宫中众人都惧怕他。但他对云音,倒是有些上心的样子。
张公公看好云音,所以提前卖个人情给她。
吴福儿看着云音的背影,并不是很明白师傅的话。这宫中个个都是人精,一个不算精明的女子,又没有家世,在君前能混出什么好来?他看不出,云音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但师傅伺候王上多年,能摸准主子的心思,他的话,多半是有道理的。
云音一边走,一边想着张公公的话。尉僚说水淹大梁是无奈之举,但她确实觉得残忍。难道自己说错了?她最近并没有机会见到嬴政,如果遇到,应该向他认错吗?
作者有话要说: 整天闹别扭这是?我也受不了啦。。。
☆、相亲
过了几日,云音又忙起来。
宫中要编撰一套女训女范,作为后宫嫔妃和宫人的行为准则。这几日,女官们都在咸阳宫崇德殿中专心整理和编写,云音也被抽调过去编书。
接近午时,晴空万里,燥热得没有一丝风。殿中放置了很多竹简,几个女官正在一边翻书一边写字,一些内侍不断从外面捧进书卷。
天气太热,云音觉得神思有些倦怠,她放下笔,想活动一下手脚。坐在她对面的是女史曹金,曹金也有些昏昏欲睡,集中不了精神,只得停下来休息,两人闲聊几句。
曹金二十出头,白白净净,刚进宫没几天。她出身贵族、素有才名,是宫中用重金礼聘来,教授嫔妃宫人学识礼仪的女官。她已经成婚,每日白天进宫当差、晚上回家。她接替她姑姑曹大姑在宫中的职务,但和姑姑严谨沉稳的性格不同,她非常活泼,很爱说笑。
云音很喜欢她,毕竟是才进宫,和她们这些久居深宫、慢慢熬上来的女官不一样,还没有变得谨言慎行。在这沉闷的王宫中,她就像一抹亮色。两人共事几日,颇为投契。
两人小声讲话,曹金问云音:“你进宫几年了?”
“我想想……好几年了吧。”
曹金谈兴很浓,“宫里这些人,个个整日里板着脸,好没趣。进宫几天,女官里面,我和你最谈得来。你成家了吗?”
“没,”云音有些困倦,含糊地应了一声。
曹金接着说:“我有个堂兄,刚过三十,几年前发妻亡故,一直没有续弦。家里也一直给他张罗,可是,门当户对的年轻小姐,嫌他年纪稍大;和他年龄相当的寡居妇人,他又看不上。他人品正直、又有学识、家世也不错,只是性格闲散些,在朝中做个闲职。他喜欢知书识字的女子。我看,你和他挺合适。你在宫中多年,也应该到可以出宫的时候了。要不,等编书的差事办完,我带你出宫去相看相看?”
云音意识有点模糊,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曹金在给她做媒呢。普通女官,尤其是像曹金这种礼聘来的,是有任期的,几年任满可以请辞出宫,敢情曹金是把她当成了这种情况。
这么些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说亲,感觉很奇怪。
云音打起精神道:“这个……谢谢你的美意,我怕是出不了宫。”
“为什么出不了宫?难道等你年纪老大,还留在宫里?到了年纪,肯定能出宫。要不,让我姑姑去求一下郑夫人?说不定你今年就能出去。”
“门第不登对吧?你家是贵族世家,我出身平民,不合适。”
“这个不打紧!只要家世清白、我堂兄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