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越是在意她,她却越是受伤呢?
她并未恢复,没出小月子,就长途奔波,又遭遇如此重大的变故,身体是诚实的,不会隐瞒,有问题就会第一时间反应出来。
依然一双眼睛跟着他,从左看到右,直到他放好杯子坐下去,握着她双手,她才停住转动的眼,说:“我爸爸呢?”
纵使千般压抑,声音一出口还是哽咽,听得安瑞林喉咙一堵。
他伸出手抚着她额前汗湿的头发,安慰她:“他在等你。”
依然绝望的眼睛猛地燃起一丝希望,她翻身起来,掀起被子便要下床。因为失血过多,又用力过猛,几乎同时,她又弹回床上,重重跌落。
她听到安瑞林柔声又坚定地说:“一一,挺住。我陪着你。”
眼角的泪终是落了下来,无声无息,雨打芭蕉叶,一旦从眼底倾泻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泪眼朦胧地望向安瑞林,他总是沉着冷静的,此刻也焦头烂额,衬衫袖子高高卷起,嘴唇紧抿,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然而深邃眼睛里的关怀与担心不容忽视。
依然其实最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