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的时候,心里很难过,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陆钦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别难过,这只是电影。”心里却想,这更是命运,前世,他也一样,被命运逼到了孤身一人,无处可去。
陆钦的语气温柔,嘴边微微含笑,眼神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隐藏在放映厅昏暗的光线里。
徐思垚心里莫名被牵的一痛,她把满心感慨都咽了回去,乖巧地点头,“我知道,我们走吧。”
夜风有些凉,徐思垚只穿了件半袖的连衣裙,陆钦怕她着凉,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开车送她回家。
路上,陆钦问徐思垚写作的打算,徐思垚道:“我笔力不够,驾驭不好太长的篇幅。而且也编不出那样荡气回肠引人入胜的故事。先写一些小散文给杂志投稿试试吧,不知道行不行。就怕我的一些观点,前人已经有了。”
陆钦鼓励她,“写散文又不是写论文,观点相似,文风却是各有不同的。你也没必要着急投稿,慢慢来,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份荣幸,成为你第一个读者。”
徐思垚理所当然地道:“当然第一个给你看啦,你看好了,我再去投稿。我可记得你从小才名在外,年纪轻轻就中了解元。”
陆钦淡淡一笑,“上辈子的事情了,当时读的书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徐思垚好奇,“你这一世怎么不继续读书入仕,或者做学问也好。为什么要选择经商?”陆钦拥有前世的记忆,做学问岂不是更轻松,他偏偏要选择经商这条陌生的道路。
陆钦想了想,半开玩笑地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是商业时代,和以前不一样了。”
徐思垚才不信他的话,笑嗔道:“你才不是那种人。”
“那我该是哪种人?”陆钦眸中带笑。
徐思垚侧头打量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反正就不是……就不是把钱看得那么重的人。”前世,她对陆钦的了解仅限于祖母母亲的几句话,和那隔着屏风的匆匆一面。今生,两人也只有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可以说,她并不是十分了解陆钦,但她笃定一点,在陆钦的心里,“利”字绝对没有他说得那么重要。
两世的记忆,仿佛一座大山,常常压得陆钦喘不过气。但这一切他都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终于有一天,她出现在他身边,懵懵懂懂的,无条件的相信他,依赖他,甚至理解他。陆钦想,有她在,自己背负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轻轻的握住了徐思垚的手,“谢谢你,垚垚。”
徐思垚半边身子瞬间僵住,她怔怔地抬头看他,“谢我什么?”
陆钦与她十指相扣,没有回答。
第十二章
陆某人空有两辈子的记忆,在感情上却是没什么经验的。上辈子抱着本《小山词》一个人幻想了几十年,梦里的举案齐眉,温柔缱绻要多美好有多美好,但梦醒时,那些都是假的。这辈子看了不少爱情故事,周围的人也有恋爱结婚的,但那是别人的。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空有幻想的少女,爱情真的到了面前,一样措手不及。理论知识掌握再多,面对现实依然不能游刃有余。
比如此刻,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她的肌肤细嫩柔软,手指纤细,刚开始还有点微微凉意。
后来,紧紧相贴的手心里就渐渐起了一层汗,也不知道是谁的,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或者是别的。
陆钦心里升起一团渴望,有些话呼之欲出,但他又怕自己操之过急,吓到徐思垚。
就在他思来想去,犹豫不决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徐思垚别墅楼下。
徐思垚想抽出手,陆钦却下意识握紧。
徐思垚耳根已经红透了,小心翼翼地看陆钦,眼神里甚至带了几分恳求,她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对爱情的认识,仅限于戏台子上白蛇许仙、梁山伯祝英台的故事。以及唐诗宋词传奇笔记里那些才子佳人的文字。一边是从小被耳提面命的“男女大防”,一边是最近刚接受的“自由恋爱”,电视上男女主角在结婚前就牵手、接吻,甚至同居,她虽然已经能接受这些,在看书看电视时也能感受到男女主角之间的那种美好,但真的到了自己身上,她还是失了方寸,莫名就有种背着长辈做坏事的感觉。
好像回家就会被父亲骂一顿,被母亲罚抄《女戒》。
陆钦之前也时常宠溺地摸她的头发,或把手亲密的搭在她的肩膀上。但那种感觉与现在似有不同。
陆钦侧过头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里的渴望渐渐被温柔替代,半晌他松开她的手,替她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回去早点休息,不要再熬夜看书。”
徐思垚松了口气,乖乖点头,“再见。”说完,逃也似的就下了车。
陆钦无奈笑笑,喊了声“小心”,徐思垚也不知道听见没,低着头站在门口手忙脚乱地掏钥匙。
陆钦静静看着,直到她进了家门,别墅里亮起灯光,他才开车离开。
徐思垚已经养成了晚睡的习惯,即使听陆钦的话早早躺在床上,也是没有一点睡意。她脑子里乱七八糟,一会儿是今天看的电影剧情,一会儿是陆钦英俊的侧脸。
她索性打开灯,拿起手机,找了本苏烨的小说看起来,一开始心不在焉,后来渐渐被剧情吸引,欲罢不能。
看到半夜两点多,想起苏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