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许老板去洗澡。”白爽说,“洗好后通知我。”
浴室有暖气,绕墙一圈淋浴喷头,中间是个大澡池,像电影《洗澡》里的那种,很大众化。按说这场合不是许俊岭这类人来消费的地方,一想白爽是要他提意见的,便释然了。解扣脱衣间,刚才那个服务生蝴蝶般飞到身边道,“老板,在那边。”
许俊岭又跟着服务生朝前走,在一间卡拉ok间的对面开了门。门里还有个挂帘的门,靠墙支着一张单人床,床头和二门间放着两个沙发,沙发中间是茶几。服务生倒了茶说,“老板用茶。”便一掀帘子进去了。不大一会儿,里间的热气如云似雾地氤氲而出。
“进来吧!”
掀起帘子,还有一道门。帘子和门间靠墙立着银灰色的衣帽柜,服务生的衣服已挂在柜子里。许俊岭的胸口“咚——”地一下,对白爽精明的欣赏又升了一层。进了桑拿间,灯光在浓雾里昏黄着,服务生粉白细嫩,穿着鲜红的三点装,正拿木勺舀水往烧红的石头上泼水。许俊岭仿佛闻到了肉香,下身“呼——”地竖挺起来,浑身一阵颤栗。
半个多月没近女色,焦渴的心恨不能吃了那尤物。难抵诱惑的瞬间,许俊岭想到了白爽。要是他轻易就陷入温柔乡里,白爽心中的塑像就会轰然倒塌,何况服务生并无轻佻引诱的举动,连出格的话都没说一句呢。
“好啦,我自己来吧。”许俊岭有意背对着服务生说。
“老板娘让我陪你哩!”服务生仿佛不解风情地说着,木勺便放在了条木搭的条椅上。服务生的反应使许俊岭想起一个故事。当已婚男子跟纯洁女孩第一次发生关系,女孩不知是疼痛还是兴奋而惨烈地呻唤时,男子问,你来了吗亲爱的。女孩喘息着回答,我一直在这儿啊。就是说,她还从未被人问及过关于姓高朝来了的事。看来,服务生是白爽给许俊岭的一个考验。
“你去吧,我洗了澡向她解释。”
“你是好人。”服务生出去了。
电炉棒把石头烧得像烫山芋,水泼上去就立马蒸发。由于不知道里面的机关,浑身被蒸得像要熔化了似地,骨头也软稀稀的了。左看右看没有出水的地方,而木桶里的水已经舀干,许俊岭便披了浴衣去大堂冲澡。
洗完澡后的休息室是个大厅,灯光像没睡醒似地讪眉搭眼着。男女澡客们一个挨一个地穿着浴衣,躺在躺椅里看电视。大家都很文雅,没人说话,也没人吸烟,只在服务生走过来端水沏茶时才听到礼貌的致谢声。
许俊岭仰进一把躺椅,要么看两眼电视,要么打量一下男女浴客,更多地则是调整着卧姿。左边的男青年剪指甲间,右边来了位香气袭人的女子。尽管女子用塑料管吸着酷娃饮料,可许俊岭能感到一种yín_dàng的气息在其体内如蛇一样地盘缠着,并发出“咝咝”地响声。她的一条腿有意幅度很大地一摆,正好撞在许俊岭的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