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正巧在下认识一些医术精湛的前辈,或许能帮得上忙。”
许离忧顿脚回眸,倾城一笑,“不敢劳烦公子,国公府往前面直走便到了。”
婉约聘婷的身姿渐行渐远,身后男子痴痴不肯收回视线,口中喃喃念叨着什么。
“国公府……前面直走……”
“白国公府……”男子忽然眼睛一亮,惊喜不已。
一旁退居瞧好戏的几人围上来,见他魂不守舍,不免觉着好奇。
其中年纪最小的侍郎之子成瑾浩上前搭上他的肩,轻浮无状打趣道,“哟,瞧我们小侯爷这一脸□□,堪比这满城春花还有有看头。”
其余几人附和大笑。
“哈哈,方才只是远远看着便觉着定是貌美佳人,真是遗憾被小侯爷抢了先。”有人扼腕叹息。
被称之为小侯爷的靛蓝华服男子正是靖国侯府的小侯爷杨凌云,是京中出了名的fēng_liú贵公子,侯府嫡孙,自小被众人追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闻言,杨凌云得意扬眉,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给扯开,没好气轻哼,“哼,方才是谁说本公子会出师不利的?”
成瑾浩嘿嘿干笑道,“那是口误,小侯爷亲自出马,哪有搞不定的,再说你要是不成,不是还有我撑场么?再不济也尚有我的准姐夫孟大才子压轴不是。”
杨凌云不满地瞥了眼被提及只是温润淡笑的孟逸轩,他最瞧不惯这位总抢风头的,世间女子眼中‘正人君子’尚书之子孟逸轩孟大公子,随即意有所指道,“听闻逸轩前几日亲自到侍郎府提亲,如今尚书府与侍郎府结为姻亲,倒是京中一大佳话,且还听闻逸轩是双喜临门,三月后娇妻美妾同时进门享齐人之福,真是羡煞旁人啊。”
成瑾浩面上的笑意顿消,略带青涩的俊颜上带着怒意质问,“孟大哥,你不是承诺会将原来的亲事退了么,小侯爷所说的娇妻美妾同时进门是何意?”
被问及的孟逸轩俊眉微蹙,似有难言之隐,身旁另外两位嬉笑的年轻男子也停下嬉闹,不解地瞧着三人。
“逸轩之前还与别家千金有婚约?”有人好奇问道。
孟逸轩面上划过难堪,眉心紧蹙道,“家父早年有一挚友,二人相识于乡野,曾定下婚约,后来家父调任进京便与那家人失去了联系,一年前家父才得知挚友三年前病逝,那家人如今只剩下一对姐弟相依为命,我若是此时退婚便是落井下石,非君子所为。”
“如此倒也是,若是此时退婚岂不是被人戳孟家的脊梁骨,骂逸轩是背信弃义之人。”
“就是……”
另外两人唏嘘不已,似是对孟逸轩很是同情,杨凌云事不关己,还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意。
成瑾浩眉头紧蹙,已有不悦,“我曾敬你是正人君子,不曾想却是这等品行,先前到我家提亲时信誓旦旦日后待姐姐一心一意,如今将事情弄到此等地步,妻妾同日进门,你将我姐姐的颜面置于何地,又可曾对得住自小与你有婚约的那位姑娘,订下婚约时是明媒正娶的正妻,现如今却让她成了你的妾。”
几人无言以对。
孟逸轩顿觉面上火辣辣的,眼前这位让他难堪下不来台的少年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不曾想平日里纨绔不堪的公子哥儿也有如此一面,丝毫不给他留颜面。
成瑾浩的这番言语是当着几位名门贵公子的,让孟逸轩心里极为不满,京中谁人不称赞他才华横溢,仪表不凡,与花容月貌的侍郎嫡女成静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未来小舅子拆他的台,隐射他是无耻不守信的小人,让他难堪。
杨凌云清了清嗓子,为缓解尴尬氛围,岔开话头,“方才那位姑娘言谈风姿可不比一般的千金嫡女逊色,本公子可是将她的家世给摸清了,你们猜她是何身份?”
听他提起方才未能正面一睹芳容的佳人,另外两人来了兴致,贼亮着眼。
“小侯爷别卖关子了,快说说是谁家千金,方才隔得远了些,还未瞧清她的模样,听你这么一说就更加有兴趣了,难不成比侍郎家的嫡女还要美,不知可曾婚配?”
“就是,小侯爷快说说。”
扫了众人一眼,杨凌云得意地扬眉,“她不是别人,正是往前直走的国公府白家的小姐,我本邀她一同游玩,奈何时机不对,国公府的大公子旧疾复发,她必须赶回去陪伴兄长。”
话刚说完,他自己也惊觉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此时孟逸轩开了口,“小侯爷或许是听错了,国公府白家嫡出长房如今除了老国公外,便只剩体弱多病的嫡孙白锦书了,未曾听闻老国公还有嫡出孙女。”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了然掩唇而笑,敢情这位自信满满的小侯爷被人家姑娘耍了。
“偌大国公府岂会人丁凋零至此?”杨凌云不愿承认被耍的事实,反驳道,“老国公嫡孙只白锦书一个,那庶出的孙女总有的罢,或许是庶出中哪一房的小姐。”
听到‘庶出’二字,成瑾浩眼中一亮颇为不敢置信道,“我倒是听闻老国公确有一位庶出的儿子,但国公府似是受过诅咒一般,男丁俱是英年早逝,这位国公府的二爷在嫡出的大爷之前便已离世,有无子女倒是不知。”
“果然如此。”杨凌云拊掌道,“国公府在老国公前几代可谓是风光无限,只是后来衰败,我曾人说老国公膝下唯一的嫡子是第一任原配所生,后贬妻为妾,娶了当时武王的女儿德阳县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