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好像娇艳的牡丹,他的心飞到南齐音书上的那株美艳而脆弱的植物,那是洛阳生长的美丽花卉,整个中原为之迷恋的花朵。
原来,女孩子长得这样快…
“干嘛。”灵均皱皱眉看着面前忽然挡住她目光的人,不满的抱怨。她瞄瞄檀郎身后,三三两两的异族年轻人对着他指指点点,面色燥红又口干舌燥一般。灵均双拳拍打着他,转着机灵的眼睛:“这群混蛋又怎么了,难不成想来找麻烦?我先说好了,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檀郎睁大眼睛似乎头次认识她般,不可置信的轻轻低喃:“一点都不敏感的样子简直不像个女人…”
“啊啊?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他们要找茬啊!”
“…笨死你算了。”
一声轻笑差入其中,南齐音一身显眼的白色单衣飘扬而至。那双温雅的凤目谑着她:“他可真是的,怎么把你教成这个样子,以后可怎么嫁人。”灵均现在看见他就烦,冷冷顶了回去:“年过三十还齐大非偶不利于人口的增长,南先生还是先关注自己的婚事吧。”
南齐音摇摇头,斜睨着黑色的眼珠:“那么二王子,您该不会忘了您的家祭吧。”家祭?她转过头看看一旁的檀郎,这个陪着她闲逛的人从未提过此事。他双手抱臂只留下个背影,周身散发着拒绝的气息,连一个回头都懒得施舍给南齐音。
南齐音静静微笑着等待结果,他既未慌张亦没有卑亢,似乎早就预料到一切。
灵均看着前面那个对全家团聚毫无兴趣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叹气。最近自己总被夜间那个看着天真无害的睡颜骗到了,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时刻汲取着她身体的热度,那好看的脸令她压制的母性几乎时刻泛滥出来。此刻她实在没办法相信这个人看着冷漠的脸。
她上前去拽了拽他的袖子,那双闪着波光的眸子迅速恢复了深沉的黑色,连一丝幽暗的银色光圈皆被掩盖。她的眼睛写满了什么,他一瞬间便读出来了。他僵硬的活动着身上的骨架:“我不要去。”
似乎还嫌事情不够大,南齐音长长的“啊”了一声,灵均从未听到过有人能将一个字唱成十八种声音的。她转过头看看那个烦人的老男人,用眼刀问候他,你可以不要发出噪音了吗。
南齐音挑挑眉毛,语调异常活泼:“我忘了,账内还有细封家的小公主。小公主对上次的事情丝毫不介意,并且十分想看看二王子背后的伤痕哦。”
灵均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绽放出略带成熟的妩媚笑容,让旁边偷看的年轻小伙子羞红了脸。她温柔的掩住咬牙切齿的问候:“南大人的记性真好。”
“你干嘛?”檀郎莫名其妙看着双手推着他走向帐子的灵均,对方的脸上平平淡淡:“你就去吧。”
南齐音似乎早就知道结果般冲她笑笑,灵均仍旧厌恶的转过头。
她游魂一般的飘荡在热闹的人声人海中,忽然觉得自己幼稚的可笑。没有他在,身边根本就没有认识的人。她衣食住行所用,皆是他一手包办,身边的吵嚷声越来愈大,那些百日不敢欺负她的男男女女,此刻都带着恶意看着她。
在他们的眼神中,灵均清楚的读到了自己卑弱的地位——一个被党项人抢来的汉人女奴。
她自嘲笑笑,也不知是习惯还是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了父亲常常告诫自己的话——没有力量的愤怒便是无用。“喂!”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少女站在她面前,双股辫飞扬跋扈的随着主人的动作摇荡起来。灵均美目睇着她,复似没看到一般绕过了她。少女瞬间怒意而起,抽出了手中的马刀:“竟敢小看麻魁军的阿篯大人!”灵均无聊的左右躲闪,任性的连一丝敌对的意识都不想给对方。
真是越来越像那个人了啊…
她身体轻飘飘的在少女凌厉的刀锋中游刃有余的旋转,不禁感到了一丝变化。在几个月的奔波和与檀郎的对练中,自己的身体竟成长的像山谷间的野兽一样,变得格外的敏锐起来。她懒得应对对面的麻烦,手指轻轻一点,对方的手吃痛般的掉落了刀。
“阿篯!”一群看好戏的少女叽叽喳喳的围绕起来,看着她却又不敢向前。
她锐利双目一斜,已经躲过飞来的剑花,她轻巧勾起阿篯掉落的马刀,下意识的阻挡第二次袭击,那剑不同于她所碰到的所有武器,明明身形厚重有如青铜剑,但是却被舞的随性沉着,似有千钧之力沉在其中。刀剑的碰撞声打破了火热的节日氛围,两个矫健的身影在已经变得微暗的夜色中如鬼魅般的击打出剑光,淬着冰冷的杀戮气息。
对方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忽然感到了对面少女突如其来的杀意,不禁弯了弯嘴唇。哦…发现他是谁了嘛。
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初始的试探,胸腔中遇到强敌的冲动气味慢慢攀升,身手变得更加暴虐起来,那狂舞的剑气亦被对面的刀锋所阻挡,甚至反击出更冷漠的弧度。弯刀刃“刺啦”的刮刺着剑刃慢慢靠近刀柄,两人的气息越来越近,四目相对之间,她的弯刀忽然勾划出诡异的弧度,冷静的将对方鹰目划出血花。
木都最后一刻挡住攻击的手被震的不轻,一道血痕从眼旁轻轻流下,显得妖异异常。他指尖一蹭,薄唇中已经尝到了血珠儿的滋味。灵均的眼睛忽然变得通红,父亲那被刺穿的身躯倒在血泊之中,这个人就是原罪!
“很好,继续吧!”对方的挑起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