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季节,雨也会越来越大,前几天还是那种无声的细雨,今天一大早,这雨就大了起来了。这样的雨,也使得辛苦劳作的农民们,能够休息。因为这种天气,也不适合给田地施肥,自家的自留地,更不用浇水。
住着知青的祠堂里,渐渐也成了村里人没事的时候,聚集的地方。本来这个祠堂就是村民们没事会来的地方,现在又有个渐渐跟社员们打成一片,也让他们感觉到与众不同的杨楚生。再加上村里的年轻人,特别是村姑,都喜欢往这边跑,这祠堂都要成了红光大队最热闹的地方了。
特别是村姑们,也别说红光大队,其他地方也一样。村姑们最喜欢的就是知青,先别说他们有文化,这年代文化根本就没用。最喜欢的就是他们有口粮,反正这年代口粮就是最重要的,往往人们要说一件东西的价值,不是说值多少钱,而是说值多少稻谷。
桂香嫂和秋月嫂也都来了,一个是没有孩子,比别的村妇清闲点,而且年纪也还小。另一个是来帮杨楚生收拾一下的。
秋月嫂一来,就往杨楚生铺底下钻,大声就喊:“你一个知青,要这东西干嘛?”说着,拿着那个宋代葵口碗。
“别别,秋月嫂,其他的东西可以不要,这三个瓷器你可不能动。”杨楚生急忙抱住那个东西,其他的人都在笑。
桂香嫂也笑着问:“你拿这些东西有啥用?”
“反正有用,最少半夜尿急就用得上。”杨楚生能说什么,就乱说呗。
这好笑了,村姑们都乐。桂香嫂原来瞪人的时候,那眼神也特别好看。
刘雪贞脸上的一对酒窝陷得也挺深,大声说:“是用来无聊的时候,擂胸脯的。”
村姑们一下就笑,桂香看刘雪贞在整理东西,突然发现有奇怪的了,还走到刘雪贞那边,小声笑着问:“这是什么呀?”
刘雪贞“咯”一下就笑,小声也说:“是我们戴在这的,你还不知道呀?”说着,指着自己的上身。
桂香嫂挺好奇的,她真的不知道,女人还有用这玩意。反正她娘家的,包括嫁到红光大队,从来就没有看到女人的上身,还戴着这种东西,好像两个碗似的,她还感觉好笑呢。
“为什么要戴呀,你们城市的女人,都戴这种?”桂香嫂又奇怪地问。
刘雪贞边笑边说,反正就觉得好笑,这种东西,农村的女人还不懂。
“我试试!”听刘雪贞的解释,桂香嫂也来了兴趣,站起来拉上布帘,然后将衣服往上一掀,笑着说:“帮我戴上。”
“咯咯咯……”,刘雪贞又感觉好笑,是帮她戴上了,不过太小。这桂香嫂虽然还没生过孩子,但前面确实太丰满了。刘雪贞还羡慕呢,从来没有戴过的,粉粉嫩嫩的一对,却还能这样挺。
“雨停了!”有外面洗头的白雪,大声就喊。
“停了好,反正不出工了,就休息一天吧,要不要打扑克?”孟跃进一说里拿出扑克。
“还不如到县城看电影呢。”一位村姑小声嘀咕。
“对对,我已经有一年多没到县城了。”桂香嫂也大声说,因为她的年纪,还没一些村姑大,当然也有她们一样的喜欢热闹。
这年代别说农村,就是县城的,看一场电影那叫高级享受。杨楚生也感觉无聊呢,也大声说:“借几辆自行车,中午在县城吃饭,我有三两粮票。”
粮票这东西,还真的只有知青们有,村里的,到那里找。不过够了,知青们一凑起来,十多斤呢。反正没有粮票,你到县城想吃东西就没有。
这场面真够奇特的,杨楚生就骑着水笋叔的破红棉。这破家伙后面带着一个铁盒,在后车胎的一边,还带着一个可以摩擦起电的电瓶。车前还挂着一颗车头灯,晚上走路,将那电瓶往车胎压,踩起来车前灯还会亮。
“我先上!”刘雪贞大声就喊。她和白雪都想坐杨楚生的车,可不大爱说话的白雪,却已经坐上去了,她却还在喊。
整个红光大队,其实搜集起来,最多超不过十五辆自行车,其中有三辆是大队的公家车,而且全部都是破的。这一班年轻人,几乎就拉出大队半数以上的自行车。孟跃进骑的是水鸡叔那辆,也是全大队最高级的,差不多五成新的单杠凤凰。
每一辆自行车后面都坐着人,坐不下的,那就只能留下遗憾了。
杨楚生后面就坐着两位美女,白雪一路还在笑,这车坐得也别扭。反正就得双脚分两边,身子贴着杨楚生的后背,不然后面的刘雪贞也坐不下了。
这破自行车,踩也来跟在唱歌一样,杨楚生每踩一圈,就有两声“吱吱”。
“哎呀,这路好颠。”后面的白雪大声说,自行车走过一段石子路,那种一上一下的动感,也使得后面的刘雪贞,往她这边压,也让她不得不将身子再贴紧杨楚生。
“喂喂喂,小心点!”刘雪贞赶紧大声喊,感觉杨楚生技术也就马虎而已,自行车突然打了几个z字。
也不能怪杨楚生,白雪的前面贴得太紧,车子上下一抖动,后面柔软的感觉让他手一轻,自行车就摆起来了。
“杨同志,小心点呀?”桂香嫂坐在一辆也好不到那里去的永久后面,由一个会骑车的村姑踩,从后面超过了,两车一并排,转脸就说。
“没事!”杨楚生笑一下,自行车也再打了几个摆而已。
“啧啧,白雪,你瞧桂香嫂的后面。”刘雪贞说着,“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