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看着他,没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的说:“柚子只是想找份正经工作。”
“你们如今的关系好到,你可以为她求人了?”宋寒嗤笑一声,“正经工作到处都有,为什么非要周容康的公司,你借着周容康的信任,又想花什么鬼心思?”
“我没有,是李……”我话没说完,就被宋寒打断了。
“明素说你帮着罗小柚侮辱她我还不相信。罗小柚能给你多少好处?钱对你多重要,要多少你才满足?”宋寒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一条纹丝不动pēn_shè着毒液的冷血蛇!
他冰冷的怀疑和质问让我心寒。
我不觉得我应该跟他扯我和柚子曾经活的有多苦,多少次被客人欺负忍气吞声的自己掉眼泪,这是他这种有钱公子爷永远也不懂的。我只一字一句答道:“是!很重要!重要到我们可以出卖自己!”
谁愿意把自己当商品卖了,谁不想跟顾明素一样天生是公主命?自从第一晚在ktv求宋寒,我没有直白露骨的说出过自己的目的。若说低贱,我并不觉得多么低贱。只是无论我的目的是怎样,这件事在世人看来本身就是如此不堪的。
宋寒还是瞧着我,看不出表情。
我继续说:“你不知道你说我威胁你什么意思,不过周容康对我起了疑心。我那天给你打电话也只是想说这件事。”
“那晚你果然是故意的!勾引了我让周容康起疑心,这种幼稚的威胁亏你想得出来!”宋寒唇角勾起一丝笑容。这次我懂他的意思了,他不但怀疑我特意让柚子进周容康公司是有所企图,而且怀疑那晚我故意勾引他在身上留下吻痕让周容康起疑心,他一概冷冷的神情,让我觉得特别屈辱,我气急反笑:“你病糊涂了吧,自己发情别怪我头上,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白默默这几分姿色能勾引到你?!”
宋寒眼神陡然冷下来,他盯着我的眼睛让我觉得他周身都在散发着一股冷意。我心里一颤,有点后怕,见宋寒从病床上起身慢慢靠近我,我吓的一步步后退,宋寒伸出胳膊抓住我手臂,往他坏里一拉,一手直接卡在了我脖子上,他手上打点滴的针都被这一大动作扯掉了,大概是挂到皮肉了,他手背上正冒着血。
他平时锻炼有素,一只手的力道我双手都敌不过,我抓住他手挣扎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因为但凡我帮你,相信你,你就有本事能让我为自己做的事后悔。”宋寒狠狠的说,我其实想说是你疑心病,你心里有阴影,但是我没那个胆子。是不是聪明人的脑子长的跟我们一般人不一样,他是真的疑心我还是只是在试探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是帮我,你自己说过,各取所需。”我说。
“各取所需……”他重复着我的话,像是突然发了脾气,冷哼一声,捏着我脖子的手突然一甩,我踉跄后退,摔在旁边的陪护床上,差点撞到墙腰。
我好不容易解脱,顾不得他想什么,揉着喉咙,说:“你高估我了。你放心,我还没怀生周容康的儿子,我哪有那个胆子敢砸你的事。”
宋寒似笑非笑的退回到病床上,按了床头的铃。我起身就走,一口气冲出到走廊外面,然后才后怕起来。
他在怀疑我还是试探我?为什么发了脾气又让我走?
我站走廊窗户处看着楼下,身后有人说道:“喂,你是不是这个病房的陪护?”我半天才意识到是在问我,回头一看,一个长得特严肃的护士站在宋寒病房的门口,我说是啊。
“你怎么看病人的,啊?手弄成那样?!快进去招呼着!”那护士大概看到宋寒流血的手,数落了我好一会才走,我在心里问候了一遍宋寒除了他爸爸之外的所有长辈。才慢吞吞的回到病房。
看着这个刚刚还对我冷酷无情的男人安静的闭眼躺在那,他就是自己发神经扯掉针头都可以害的我挨一顿训,我真是恨不得扑过去掐死他!
我隔空对他拳打脚踢了一阵,还不觉得解气。心想回去一定要把我的那双乌龟取名叫宋寒一号,宋寒二号!我刚在陪护病床背对着宋寒躺下,就听得宋寒翻了个身,我赶紧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却模模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很早。护士就叫醒了我,我真是个丫头命,这种情况都能睡着。一看宋寒已经收拾好了赶紧起身收拾东西。
回到家,顾明素和宋伯伯还有顾明素她妈妈都在早餐。
我看到他们就觉得饱了,不过宋伯伯一直面无表情的给我盛粥,我有点担心我要拒绝了他会把我的碗砸了,只好硬撑下去两碗。相对我的硬撑,宋寒非常悠闲的喝了两口粥,就扔了勺子和碗上楼洗澡了。
吃过饭,他们都在客厅坐下,我洗了手出来,看到宋伯伯坐在沙发上,顾明素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顾母正端着盘水果走过来,见我过来,他们都止住了话头。
顾母这会语气挺温和的,她说:“默默。你先上楼吧。”
我应了一声,说我去洗澡。宋伯伯回头看我,说,“没事,默默你坐会,我待会有话问你。”
顾母把果盘放茶几上,似乎不太情愿想说什么,但是看了宋伯伯一眼,还是没说出来。
其实我倒没什么。不过宋伯伯对我这样好,我挺受用的。我也愿意和他多呆一会,他让我想起我爸爸。世界上除了我,还有个人这么记得我爸。
宋寒坐在另一边沙发看着财经杂志,我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