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散尽,整个瓮城之内到处是断肢残臂,地面上横七竖八都是浑身血污的叛兵,有的只剩下半边身体,肚肠拖在地上,兀自有气无力的呻吟;有的只剩下半边面孔,白色的脑浆被鲜血染红洒落一地,手脚还在不住的抽动;加上那些没有断气的叛兵凄厉的惨叫,瓮城城门之处变成一番人间地狱景象。
瓮城内的剧烈的爆炸以及惨烈的境况,使得紧跟在后面的叛兵产生惧怕无比,拥挤着停留在瓮城城门附近,再也不敢冲击瓮城。
领头的叛军首领通过逃出瓮城的叛兵描述得知,瓮城内又一支大约五百人守军,刚才就是他们扔出一个个冒裹,在兵卒中发生爆炸,爆炸的威力似乎与火箭车发射的神火飞鸦威力类似,因此造成手下兵卒恐惧。
一听对方只有五百多人,叛军首领就有些轻视,他不认为对方五百人能够战胜自己手下三千人。
自己手下三千士卒,另有八辆大将军战车,八辆火箭战车,火箭战车同样可以发射威力巨大的爆炸物。
对方守军虽然手段诡异,拥有杀伤力巨大的武器,但毕竟人数太少,自己手下战车攻击防御同样出色,只要找到对方埋伏地点,无论是火箭车还是大将军车,只要一轮齐射,便可将对方五百人全歼。
城墙各处有毛承禄率领兵卒牵制,城头守兵根本无力增援,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轻松破开对方城门,在大帅面前拿下攻克平度城的头功。
叛军将领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对身边站立的叛军军官大声呵斥道:“看你们一个个熊样,几百人的小队伍就被吓成这样,他娘的,都给老子打起精神,你们几个亲自率兵冲击瓮城,命令火箭战车上来。配合大将军战车,给我轰击瓮城!”
很快叛军火箭战车和大将军战车陆续靠近瓮城城门,平度城瓮城城门与承恩门不在一条直线上,为的就是防备敌方用攻城槌攻破瓮城城门后。直接面对主城门。
因此叛军大将军战车要发挥威力必须通过瓮城城门进入瓮城,否则根本无法对承恩门正门造成威胁。
冯检站在承恩门城墙上,凝目注视着缓缓靠近瓮城城门的叛军火箭车和大将军车,这战车的确会对城门以及城门守军造成巨大伤害。
火箭车移动到瓮城城门前,与承恩门距离缩短,其发射的神火飞鸦会对城门以及城门躲在城门洞内的守兵造成极大伤害,一旦让叛军有机会对准承恩门发射,不但范力五百人会有危险,就是承恩门也会遭到严重破坏。
黄近江探头看着瓮城城门口叛军一字排开的战车,不由焦虑道:“叛军火箭车在这个位置发射。对城门和范力他们伤害很大,决不能让叛军火箭车得逞!”
冯检目光直视瓮城门口叛军战车,忽然对身侧的黄近江道:“近江,从这里向叛军战车位置扔火药包,能否扔到叛军战车位置?”
黄近江似乎早已思索过这个问题。接口道:“属下目测,承恩门城墙与瓮城城门位置大约有五十多步,以我震山营士兵的精锐程度,站在城头用双手向下投掷火药包,一部分人勉强能够投到叛军战车位置。”
冯检不再犹豫,立即下令道:“马上挑选一百臂力强劲的士兵,向叛军战车位置投掷火药包。”
一声令下。立即有一百位震山营士兵将准备好的火药包高高举起,旁边士兵为其点燃火药线。
“嗤嗤嗤”
火药线迅速燃烧,随着冯检大喝一声,早已憋足力气的士兵将手中火药包迅速掷向叛军战车位置。
上百个火药包带着丝丝青烟飞向叛军位置,大多数火药包在四十多步位置落地,这位置正好是叛军兵卒所在。只有少数几个火药包飞落到叛军战车中间。
“轰轰轰”
连续的爆炸再次在瓮城外叛军的队列中肆虐,爆炸掀起的土石断臂四下飞溅,刚刚在瓮城内的一幕再次在叛军队列中展现。
少数几个火药包在火箭车和大将军车中间爆炸,但是相对战车坚固的外壳,几个火药包并没有对战车造成太大伤害。
瓮城城门位置的将近三千叛兵顿时炸了锅。惨嚎着四散奔逃,他们再也受不了这种人间地狱般的折磨。
叛军首领脸上沾满血迹,刚才的爆炸将他周围士兵炸的血肉横飞,在他面前死者伤者滚满四周,进攻城门的叛兵转而变成溃逃。
奔逃中最先遭殃的就是火箭车和大将军车,战车周围保护的兵卒跟随加入逃跑的行列,几辆战车首当其冲被溃逃的叛兵掀翻在地,而战车内的叛兵被围困在里边无法脱身。
叛军首领大声命令身边的亲卫道:“快去请毛副将帮忙,阻止兵卒逃亡。”
亲卫应声走后,这位叛军首领又大声喝道:“后退者死,都给我往城内冲。”手下亲卫组成一队队阵列,用长刀和长枪镇压溃逃的叛兵。
趁着瓮城外叛兵乱作一团,无暇顾及攻击城门,范力指挥手下五百士兵攀上瓮城城墙,手中火药包雨点般的落到乱作一团的叛军队列中。
看着一股股浓烟夹杂着人体在空中翻滚,范力等震山营士兵似乎已经适应这种血腥的场面,这些叛军在方圆百里范围内肆意烧杀抢掠,早已罪无可赦,现在被炸死也是罪有应得。
胆敢与震山营对抗者,都是震山营的敌人,其下场只有被震山营踩在脚底,俯首称臣,这是长时间以来充斥在每位震山营官兵心中的心念,而且每次战斗中都被带兵的军官很好的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