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世相逢,得来不易,他这二十年可不能白熬!觉悟中,许惜风无奈往榻上一躺,再也不敢动了。
在这个清爽的夜晚,卢村外的饿狼叫得分外起劲,仿佛在为她们新的老大齐声高呼。长啸声中,泪花悄然而开,却又欣然而落。开,是开在他的眸中;落,却落在她的枕间
唇间的余温还未散尽,清晨的阳光已沿窗纸洒落。在厢房的墙角,许惜风盘腿而坐。他一肘顶着膝,一腕托着颌,脸上大大小小的吻痕,简直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密密麻麻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得了好处,还占尽了便宜,心里却不舒坦。暗暗一声唾,他真后悔昨夜的心慈。若他借酒行凶,说不准他的花仙姐姐今天已经是他有名有实的通房丫头了。可惜,他太在乎她了,在乎得不忍心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纠结了好久,他嘴也没敢擦。被咬破的唇,现在还很疼。幸好脖子上的血痕不是很深,小命算牵强保住了。可是,强受,他身上的衣衫早已凌乱不堪,简直和虎穴逃后皮毛被拔了过的兔子没两样。
第020章、吓晕路人
虽只是亲热,想起花玉香昨夜那痴缠样,许惜风就来气。13579246810没想到,他花仙姐姐在“京文阳”面前竟是怨妇。那火热劲,真让他受不了。
和彻夜未眠的许惜风正好相反,成功将初吻献给梦中后,心满意足的花玉香睡得真香。一觉起来,看见许惜风那狼狈模样,她就有点心虚。是不是太用力了?亲嘴不都是像吃饭一样,要用牙咬的吗?人家一番好意,谁让他不依的?脸被嗑花了,怪谁呀?
花玉香虽暗暗自我安慰着,但她毕竟是做了亏心事,总不能实话告诉他是因为稀罕,蓄意占他便宜的吧?他胆子这么小,要是被吓跑了,回头挨饿的还是她。
于是,榻帘一揭,花玉香几步过来,就佯怒道:“你昨晚又去鬼混啦?”
这什么话,耍了,侍女还要恶人先告状?难不成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被主人带坏了?许惜风觉得很有可能!不过这时候,他还真没心情和她计较。所以,他也就随兴编了个故事,打算搪塞过去。
“金大哥请客,大伙喝了趟花酒!”继而,许惜风斜眼一瞥,只没气没力地敷衍了两句。
他是喝了酒,并且有眼前这么一个大美女作伴,说是花酒也没错。主人没撒谎,也没揭她底,这份难得的阔达还是值得肯定的!
但花玉香才暗暗点了头,就听许惜风道:“谁知遇到一只母老虎,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没想到主人本心难移,太阳才出来,壮了他的狗胆,他就拐弯抹角地找她茬。他这行径,绝不能纵容!
“母老虎?”花玉香愣了愣,眼睛里瞬间放出万道寒光。
不多时,许惜风左脸上又添五个火辣辣的指痕。花玉香这一巴掌扫得不轻,简直将种在地上的许惜风连根拔起,直飞门沿。门上的这一声爆响,联楼共振,吓得廊道上好几个行人同时栽了跟头。
由于感觉到厢房内腾腾的杀气,如临大敌的将士们果断从廊道撤离。不多时,梯道已成为七星军的避难所。大伙觉得,只有远离战场,他们脆弱的心灵才能得到弥勒天凤二圣的庇护。尽管胆子小的马腿还在抖,胆子大的狗眼也只敢远观,那总比以身殉国的好。
不一会儿,廊道上已是水静鹅飞。但很不幸,一位内急的路人丙匍身探爪,仍在艰辛且充满危机的廊道上极力穿行。将士们正为他的勇气暗暗鼓劲,吱呀一声,门突然开了。
完了,母夜叉要杀出来了,怎么办?如五雷轰顶,躲在梯道的众人同是一惊,急忙散逃。躲了好一阵,金斗满探头再看,大伙心中无名的真英雄,卢村知难而进的廊道勇士,最终还是在许惜风的门外晕歇了。
多年后,这段“丫头太凶,吓晕路人”的佳话,已演化成希地婚庆一俗。新娘在过门前,必须模仿“和合二圣”之一的“和圣”花玉香,装神弄鬼一番。不吓翻几个人,新娘就会被认为无力持家而遭到悔婚。如果不幸失败,柔弱的新娘则需要在和合二圣铜像前苦修一个月,方可再接再厉,直到成功。
“这是谁定的规矩?这么没心没肺!”一女孩刚嚷嚷了两句,就被母亲捂住了嘴:“傻丫头,别乱说话。要是被合圣知道你骂他媳妇,回头断了你姘头的情丝,你一辈子也别想嫁!”
女孩听见,喃喃就掉了泪。这是她第三次被悔婚了,只因她是一位娇滴滴的女孩
“得了好处还打人”出门的时候,这位从未想过要超凡入圣的庸人许惜风,脸还有点肿,嘴上也和女孩一样,小声喃喃着几句蚊子都听不清的话。
无利不早起,金斗满为证明自己老早已在门外候着,此刻已是气喘吁吁。准确地来说,他是见金主突然起死回,才壮着胆子赶过来确认。心中的余悸还没退去,见了金主,他暗暗就惊。金主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变了?那猪头样,简直让人惨不忍睹!翻眼又看了看金主神采飞扬的侍女,金斗满可算明白了。
回过神来,金斗满不由地从心底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赞叹:“殿下能人所不能,一战可惊鬼神,末将佩服!”
路边一株桃树,只有用篱笆围起来,并立好告示,外人才不会乱砍。在人前,许惜风觉得该显摆的还是得稍显摆一下,这是对花玉香一种间接的保护。
念罢,许惜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