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持剑,一手提着根粗麻绳,绑着丁解牛和顾笑言,牵小狗似的正儿八经走在后头。
门前的骚乱,让曾家和愣了愣。桌下异动徒然而止,这让晓幸脱难的楚甜甜感到有些意外。张目一看,她才发现来了几位怪客。
第098章、礼尚往来
迎客对楚甜甜而言,并不是件好事。往事如目,她脸面霎时就有些发青。
许惜风却不见外,大步到了台前,便向寿星道贺:“许某来迟,请太公恕罪。薄礼献上,祝太公九千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那丫祝寿说这话干嘛?曾太公官位已高于丞相,要一步登天,难不成得造反?听着这话,堂下顿时鸦雀无声。
复杂神思于脸面一闪而过,曾家和却生几分笑意。这份笑意,足以让百官不寒而栗。
并没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许惜风抬手便将寿礼逐一献上。曾家和亦想借机探探庶子诚意,抖了抖袖子,即捏指揭盖。
放眼一瞧,盒中精雕朱雀玉碗,可谓玲珑剔透,造价不菲。拾起再看,北地田玉,奇货可居呀!
美滋滋点了头,老家伙迫不及待就去揭第二个盖。这回,曾家和更是喜出望外,小盒内装的竟是失而复得的先帝御用酒器?
“很好!很好!”曾家和乐得连声称赞,百官却哑言失色。
很快,堂下已生了些碎语:“那黄毛怪是谁?竟能博太公一笑?”
“不认识!”旁人眼珠子一转,道:“那丫头倒是和传闻中的几分相像!”
“什么传闻?”宾客你一言我一语即炸开了锅:“就是在山北吓晕路人那丫头呀!你们没听说吗?”
“噗……”这惊人的发现,当即呛着好些达官贵人。
洒地上的、洒桌上的,酒在这一霎,还真浪费不少。大伙这份无名惊骇,更多地来源于家里那母老虎。
感同身受的众人回过神来,不禁对丫头身后那黄毛怪,生了几分钦佩。这份突如其来的敬畏,甚至盖过了对曾家和的。
在楚甜甜看来,却觉黄毛怪一伙人为虎作伥,不是好东西,冷冷一眼,即将脸面挪开。
误会难免,乘着喜庆,许惜风谦卑又道:“沾太公的福,于府上作乱的贼人及其党羽,皆已擒获,现交还太公处置!”
话毕,许惜风便向京文阳使眼色。
这京文阳也会来事,装模作样往丁解牛和顾笑言屁屁上各一踹,跪在地上,俩丫参差不齐就哭:“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误闯贵府,还望太公恕罪啊!”
为掩人耳目,这俩家伙出门前,祝有成还特地找人摆弄过。鼻青脸肿那是基本功,衣服不但弄得破破烂烂,而且泼了鸡血。
乍眼一看,他俩还真像被打得很惨的样子。甭管庶子真心还是假意,丁解牛这身形化了灰大伙也能认出来。曾家和见状,脸上笑意更浓。
阴阴笑罢,曾家和即大手一挥道:“来人,把俩个毛贼押到后面,立即行刑!”
“太公,大喜日莫开杀戒!”眉心一紧,楚甜甜便出言相谏。
“那把他们先扣地牢,明日与党羽一同受死!”眼珠子急一转,曾家和遂将楚甜甜拦腰往怀里凑:“这份人情本太公先记着,待会儿你可得好好表现,知道吗?”
“嗯……”待楚甜甜点过头,曾家和转眼又恢复了如常的样子:“来人,赐座!坑桌放本太公边上!”
“什么?待遇这么好?”听罢,堂下众人又是一愣,纷纷品论道:“果然还是咱们的礼太轻了!”
在曾府,曾家和的话就是军令。话音刚落,侍从急急便将桌子抬出。可这走着走着,没想到其中一人突然滑了脚。椅子连人,一同甩了个翻天。
俩位侍从恰离曾家和不远,这太公横眉一瞪,几步上去抬腿就踹:“没给你饭吃是不是?干个活都干不好!”
眉心一紧,花玉香就要往前冲。幸来京文阳反应快,不但将她制住,而且暗地使了眼色。
见前人以强凌弱,花玉香真憋气,当下已把京文阳的手甩开。幸来,丫头的这份冲动被适时缓了缓,还不至于发难。
许惜风这下,可惊出了一背的冷汗。念时机未到,不可打草惊蛇,与京文阳相持一笑,老狐狸把发上黄毛抓了抓。当下,他还真有几分无奈。
台阶上,曾家和一轮拳打脚踢,侍从嘴角已淌出血丝来。堂下虽无勇士,但不代表女人们能熟视无睹。
几步上去,楚甜甜张手挽起曾家和的臂往外扯:“太公,大喜日,莫动气。”
“早几天才偿鲜,这么快就难舍难分了?”没想到曾家和回神竟噌了那么一句,众人当即瞠目结舌,楚甜甜也被噎得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甩开菜户的手,曾家和冷冷便道:“把人押下去,明日阉了往宫里送!”
顿了顿,曾家和又道:“你们赶紧把坑桌摆布好,别让客人等久喽!”
一番折腾,许惜风三人已就座。见庶子中规中矩却有几分能耐,曾家和还是挺欣赏的。酒器这事,七星军两万人翻遍月城都搜不到人,竟被这小黄毛找着,真是福星!
再看庶子边上那埋头只顾着吃的丫头,曾家和就觉得花玉香与楚甜甜真没法比。暗暗摇了头,曾家和便生了几分显摆之心。
酒过三巡,借着几分醉意,曾家和即措辞道:“丫头,还不过去敬殿下一杯?”
“甜甜明白。”将凌乱的衣物稍行整理,挽裙挪了几步,凑许惜风坐下,楚甜甜提杯便道:“初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