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是段远希冲洗着冷水压制身上几欲疯狂的yù_wàng。
昏黄的灯光下,一室暧昧的气息似乎依旧萦绕着,子叔躺在床上,伸手关掉了床头灯,瞬间侵袭的黑暗,冷淡了这方才还春意浓浓的卧室。
窗外,淡淡的月光中顺着窗帘隐隐透了进来,洒在子叔的身上。
向上伸出手,幽幽的月光,透过那纤瘦的手掌,留下一个清晰的手印,黑暗中,似乎流泻着孤独。
慢慢将脸埋进了软枕中,闭上眼,子叔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哗啦啦水流声终于停了下来。
静静的,没有一点动静,直到身侧的床位陷了下去,子叔知道段远希又躺到了她的身边。
不设防的,子叔柔软的身体被段远希那双有力的臂膀搂了过去,贴进他那赤裸冰凉的胸膛。
子叔默默的枕在他的肩头,静静躺着,没有动,眼睛也没有张开,许久,开口问道:“洗了冷水澡,不打算去找女人消消火?”
腰间,段远希的手紧了紧,说道,“愿赌服输!怎么?你就那么希望我去找其他女人?”
他的语气中含带着一丝气恼,显然今日的欲求不满让他很是郁闷。
子叔轻笑一声,淡淡说了一句,“有人会希望自己的男人去找其他的女人降火吗?”
自己的男人?
平日里只有他说“他的女人”,而今天听着子叔的口气,却有些将他当作她的所有物一般,虽有些怪异,但对段远希来说却也是一个新奇。
微微勾起嘴角,心情慢慢转好,他将下颚抵在子叔的后颈处,说道,“放心,在没有真正吞下你这只小野猫前,我不会去找其他女人的。”
轻轻嗅着子叔身上传来的淡淡馨香,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身体,段远希有些引火自焚的感觉了。不过片刻的工夫,与之相贴的肌肤重新变得滚烫,下腹刚刚平息的欲火也似有重燃的预兆。
“看来你又要再洗一次冷水澡了。”调侃的轻语自子叔嘴边吐出,引得段远希的脸色变幻不一。
没有分离,却是更加收紧了揽在子叔腰腹的手,段远希将子叔的身体与自己的身体更加贴近,哑着声道,“别说话了,快睡。”
他何尝有过如此压抑情欲的一天,如今,却是为了怀中的女人。
一个极赋挑战的女人。
诱惑的身体,还有那撩拨他的游戏,男人的自尊不容许他认输。
总有一日,他要让她臣服于他身下。
听着身后男人微微粗喘的气息,子叔无声的挑起了唇角,似悲似喜的笑。
一月爱情的赌局游戏,她赢了第一步,她利用了男人的征服欲与新奇感留住了他。
未来还会有多少艰辛荆棘,她不知,她只知道她绝对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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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过,诱惑男人的最佳方法,就是不要让他轻易得手。这话果然是不错,越是得不到的女人,男人愈是想尽了各种方法去讨其芳心。
段远希要送子叔一幢别墅,子叔拒绝了,她说现在住的房子很舒适。
段远希送子叔两张金卡,子叔摇头,她说她现在的钱够用,况且,收了他的钱打破了两人间的平衡,游戏变失去了乐趣。
段远希送子叔钻石首饰,子叔不感兴趣地扫了一眼,在段远希面前伸出洁净无一装饰物的双手,笑道,“你看我平日里有戴这些东西吗?”
段远希有些挫败感,“女人不都是喜欢男人送她这些东西吗?”
子叔转过身,看着夕阳落幕的西方,慢慢开口道,“女人最想要的是不会伤心。”
两人的角逐竞赛依旧在进行着。
每一个黄昏,段远希总是准时出现在子叔的校门口。
每一个午夜,段远希都会拒绝了所有的女人,停留在子叔的身边。
子叔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她可以如一朵妖冶盛开的玫瑰妩媚绯艳,在被她诱惑的人目眩神迷,情潮泉涌时,一眨眼间又变成清绝的寒莲,淡淡地一笑远去,独留那个欲火焚身的可怜人咬牙以冷水冲刷着心中的欲念遐想。
子叔玩游戏进入得如梦似幻,抽身得干净利落。
而段远希,却也依旧一日不断地进行着他永不能胜的午夜游戏,他失败得狂躁,却又沉迷其中,似毒瘾一般不可自拔。
从开头单纯地感兴趣,到后面,段远希开始观察起了子叔。
她的复杂神秘是对他,然在接到她那个小儿子的电话时,脸上却会显露出最真切的表情,那样纯质的关爱,仿佛不掺杂一点暇丝污迹。
她不要他的钱,却会在夜晚挑灯工作到夜深,工作时的认真让他有些敬佩,完成工作后显露的疲倦,却在淡淡一笑间消逝。
她会对着他微笑,却在独自一人的时候,遥望着远方,郁郁的眉眼,淡漠的神情,像是水墨勾画的一幅朦胧画卷,看不出其中的真谛深意。
段远希觉得她像是一阵神秘的风,让人抓不着,却又很想去追寻。可是越是努力去追寻,她离得却愈远。
扑朔迷离的她,却更加让他上心。
他喜欢听子叔说话,喜欢看子叔微笑,也渐渐喜欢上子叔烧的一手好菜。
越是接近,段远希便清楚子叔的魅力。
然他不知道的是,子叔,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侵袭占据了他那颗总是不断飘荡的心。曾经,同一个时间,段远希可以同不同的女人调情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