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喝杯饮料聊聊天了,但如果那样就是自甘堕落了?那我可戴不起您这顶高帽。”
“那不算什么?和四个男人去酒店开房,这不算,那在你心中怎么样才算?”于轼轩语气不豫地大声喝道,清秀绝伦的面容上不复往日的温雅,腾起的是汹汹怒火。
“呵呵,原来如此?和四个男人去开房?我真没想到我还有这般‘能耐’。”子叔听着这荒诞的话,不怒反笑,她盯着于轼轩的眼睛,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是谁告诉我的你不必知道,但我希望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发生,这几日,我会吩咐下去,你就好好呆在于家,哪里也不要去。”
子叔讽刺地笑着,“哥,我叫你一声哥哥,是因为我们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液,可是,我不知道这血脉相连的亲情竟然会比不上一个外人的一,除了妈,你本来应该是我在这世界上最信赖的人,最能让我依靠的人。可是,你又是如何?我疑惑自己在这家这么不受欢迎,问过钟姨,她告诉我一些事情,我才知道真正的原因。钟姨说,我是六岁才回到这个家的,回来的时候,我衣裳破旧,身体瘦小虚弱,一个大企业的千金小姐在外过了那么多年的艰苦生活,尤其当这个人还是你的妹妹,当她回来,在这个本应是她的家,却被另一个女人占据了女主人位置,让她感到陌生恐惧的家时,你这个她最期待依赖的哥哥是怎么对她的呢?你对她的好,不过是在尽你这种所谓哥哥的职责,她是你嫡亲的妹妹,你却在她面前对另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投以真正的关心和呵护。你愿意相信任何一个人的话,却不相信她的话,只因为她曾经‘伤害’过你最疼爱的妹妹吗?你是我最亲的哥哥,可是,我连现在最大的秘密都不敢告诉你。哥,你并不愚蠢,我想,你该试着用你的心看看这个家里每一个人的真实,现在的你并没有权利来指责我,你的指责也只会让我觉得可笑。”
“于子叔,你......”于轼轩心中满满的怒气在子叔说出这一番话时早已退却,面对如此冷静的子叔,他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样的子叔让他疑惑,也让他震惊。
他的确是没有认真得研究过这个妹妹的心,而以前的子叔在那次事件之后更是将自己的心扉紧闭,她也从未冷静地对他说过如此一番话。
不自觉地向子叔伸出手去,在快握住她的肩膀时,于轼轩却慢慢握紧拳头放下了手。
他发现这个妹妹不知何时,已经和他如此遥远。
“哥,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你也可以放心,我不会进大厅去骚扰你亲爱的妹妹的。”子叔重新坐回石凳,不再看他一眼。
耳边,沉静了许久,才慢慢响起那说不清情绪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渐远,那个修长的白色身影也消失在花园里。
子叔这才抬起头,复杂地看向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
却在这时,子叔又看到了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十六.新未婚夫
出现的人是那个上回一见面便想扇她一巴掌的周迎旋,她一身火红,像冬天里一把燃燃的火焰。周迎旋站在花园口,痴迷地看着于轼轩的背影消失后,才微仰下颚,像女王一般走到子叔的面前,看着子叔平静冷淡的表情,得意地笑道:“哎呀,真是来迟一步,否则就该看到你被轼轩哥哥教训的场面了。”
子叔不屑地瞄了眼周迎旋,转过头淡淡说道:“哦?那可就要让你失望了,你的轼轩哥哥可没有如你所愿来骂我哦。”
周迎旋愣了愣,有些不相信,她摇头,“不可能,你都做了那么丢人的事,轼轩哥哥怎么可能不教训你。”
子叔心中一丝火花闪过,她貌似不经意地问,“是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难道轼轩哥哥......”周迎旋皱起了眉,脸上是深深的质疑,“不可能,当初我告诉轼轩哥哥的时候,他的模样生气极了,而且刚才听到你回来,轼轩哥哥还很生气地从客厅里出去了。”
子叔心中有些了然了,她嗤笑一声,“告诉他什么?是说我带了四个男人上酒店的事吗?原来这件子虚乌有的事是你说的?”
周迎旋一听,眼中满是惊慌,片刻,又马上恢复原状,却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她挺起胸膛来表示自己的理直气壮,“不......不是我,你不要血口喷人。那件......那件事是轼轩哥哥告诉我的,他说他真是后悔有了你这么一个妹妹,又下贱又放荡。”
“呵呵,小丫头,编谎言也要编个能让人相信的谎言,我哥平时是很无视我这个妹妹,也对我很失望,但他作为于氏这么一个大企业的公子,即使家里出了什么不堪的事,为了维护于家的面子,他也会努力把事情给压下,而不会把家里的事告诉你——姓周的一个外——人——”
看着子叔灼灼清明而冷静的乌眸,周迎旋心中又惊又恼,子叔并没有像以前那般对她的挑衅只沉默以对,或是直接挥以拳头,而是如此闲适冷静地回击。
她眼中的神情,看自己的确就像看一个毫不起事,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外人。
周迎旋握紧了双拳,尖声说道:“外人?哼,小姨现在可是于家的女主人,连姨丈对我都比对你好,现在还让我住在于家的主屋,你敢说姓周的是外人?等姨丈回来,我告诉他,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随便你,我不在乎,这家里的人,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